她說道:“年年,我離婚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聲音已經完全嘶啞,尾音還有些打顫,“我真的離婚了,陸辰九終于放我自由了……”
曾經,蘇黎無數次幻想過自己成功擺脫陸辰九。
她也曾和池年說過,她和陸辰九離婚的那日一定要大肆放鞭炮慶賀,要拉著她喝個三天三夜,不醉不休。
可當她真正拿到這一紙離婚書的時候,蘇黎發現,自己的心,還是被揪得很疼很疼……
那是記憶里還未愈合的傷口,又重新被撕裂的疼痛。
這一紙離婚書,是告訴她,她這十多年的青春,終于畫上了一個句號。
“怎么回事?你不是向來討厭來這種地方喝酒嗎?”
黎楓和林演堯出現在酒吧的時候,陸宴北已經獨自一人喝開。
兩人分別拉開椅子,在陸宴北對面坐了下來。
“Waiter!”
黎楓招來服務員,隨意點了兩杯雞尾酒。
見陸宴北始終陰沉著臉色,他關心一句:“怎么?溫泉酒店的案子,還沒擺平?”
陸宴北從手邊的煙盒里抽了支煙出來,叼嘴里,點燃,猛吸了一口,這才冷涼出聲,“差不多了。”
“內鬼揪出來了?”
林演堯也對這事有著濃烈的興趣。
他就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遲早。”
陸宴北又沉沉的吐出一口煙圈來。
煙霧繚繞,迷蒙了他深幽的黑眸。
“內鬼不是蘇黎?”
黎楓問他,不著痕跡的觀察著陸宴北的神情。
“不是。”
陸宴北面無表情作答。
骨節分明的長指彈了彈煙頭,把燃盡的煙灰彈進手邊的煙灰缸里。
“老大,你真就那么確定?”
陸宴北從鼻腔里“嗯”了一聲。
“難道又有新證據了?”林演堯眨眨眼,好奇的很。
“要什么證據?”
黎楓露出一抹深諳的笑,瞥了陸宴北一眼,“哪怕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蘇黎,恐怕他也會選擇間歇性眼瞎耳鳴。”
林演堯:“……”
這不擺明了就是護犢子么?
“老大,你該不會對蘇黎還抱有那種想法吧?你不過兩天就跟楚晴領證了嗎?”
黎楓瞟了眼林演堯,“皇帝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我這還不是關心他們倆嗎?”
林演堯眼睛里閃過一抹心虛,卻飛快的斂了去,轉而控訴黎楓道:“倒是你,一個給人當哥的,親哥啊!你瞧瞧你現在什么態度,一副巴不得兩人不成的樣子,楚晴要知道了得多傷心啊!”
“現在傷心至少還有個退路,等將來結婚了再傷心,那可就連退路都沒了,我可不想將來替這兩人打什么鬼離婚官司。”
“……”
這還沒婚呢,就被詛咒上了!
服!
“沒你這么給人當哥的。”
林演堯還是有些不服氣。
黎楓瞥他一眼,瞇了瞇那雙高深莫測的狐貍眼,“老二,你好像很關心我們家楚晴的樣子?老大,你覺得呢?”
陸宴北聞言,只淡淡的揚了揚眉梢,把目光飄向了落地窗外。
對于他們兩人的談話,一副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