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那道憋悶、擰痛,逐漸往外擴開,越來越重,直逼得他喘不上氣來。
四肢百骸都像淬著毒藥一般。
僵硬,麻痹。
池年也稀里糊涂的鬧了一陣,最后終于睡下了。
黎楓和林演堯兩人守在客廳里。
兩人相對而坐,眉頭深鎖,同是一臉擔憂。
直到半夜里,蘇黎的臥室門被人從里面拉開,兩人這才終于有了反應,一下子從沙發上起了身來。
“老大。”
兩人異口同聲的喊了一聲,又問道:“沒事吧?”
陸宴北搖頭,輕啟薄唇,“沒事。”
黎楓和林演堯對望了一眼。
其實兩人都知這個問題有些白目。
出了這么大的事,又怎會沒事?
“蘇黎睡了?”
林演堯沒話找話。
陸宴北“嗯”了一聲,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又給自己點了支煙。
黎楓也從煙盒里摸了支煙出來,點上。
“打算怎么辦?需要兄弟們幫忙的,知會一聲就行。”
“不用。”
陸宴北猛吸了口手里的長煙。
而后,將煙霧緩緩地,一縷一縷吐出來。
濃郁的煙霧,陰掩著他清冷的面龐,漆黑的冷眸中殺氣騰起。
黎楓了解陸宴北,“看來你已經想到法子怎么對付他了。”
陸宴北俯身,把煙灰彈進煙灰缸里,冷眸沉下,“本來我是打算放他一條生路的。”
可現在……
不必了!
陸宴北把那支還未抽完的煙,重重的捻滅在了煙灰缸里。
煙頭的火光燒在指腹上,他卻一絲感覺都沒有。
***
翌日——
蘇黎醒來,只覺頭痛欲裂,腦子就跟要炸了似的。
“年年……”
她下床,圾著拖鞋出門。
門外大廳里,池年正在倒煙灰。
蘇黎倚在門沿邊上,揉著泛疼的腦袋,一邊問道:“煙灰缸里怎么有那么多煙頭啊?誰抽煙了?你,還是我?”
池年:“……”
顯然,她喝斷片了。
“昨晚發生的事情,你真的全忘得一干二凈了?”
“昨晚?”
蘇黎摁著太陽穴,閉眼冥想了一下。
難道自己昨兒晚上真的借煙消愁了?
可她怎么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呢?
“這煙真是我抽的?”
她顯然誤會了池年的意思。
看著蘇黎這副萌蠢的樣子,池年好笑又好氣,“姐們,我看你以后還是少喝點酒吧!被人賣了都不知道呢!這些煙不是你抽的,是昨兒晚上的客人抽的。”
“客人?”
蘇黎又疑惑了,滿頭霧水,“誰啊?”
“黎楓。”
“……”
“林演堯。”
“呃……”
“還有,陸宴北。”
“啥?”
蘇黎驚愕。
而后,皺眉道:“他們三臭皮匠都來干嘛呀?”
尤其是陸宴北。
把她扔半路上不管不顧的,可半夜又跑她家來是幾個意思?
池年朝天翻了個大白眼。
顯然,要靠蘇黎自己想的話,怕是把她那顆腦袋想破,她也想不起昨兒晚上發生的那些事情了。
還好她昨兒沒喝太多,至少沒喝到斷片。,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