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機往付款的地方掃了一下,大步走入車廂。
車上,少女們紛紛朝他投來傾慕的目光。
無疑,這個男人是吸人眼球的,走到哪里哪里就是風景。
因為他不單單顏值出眾,身上更有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孤傲。
那份禁欲之氣,更是讓無謂的少女們趨之若鶩。
可只有池年清楚,這個家伙根本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這個樣子。
他哪是什么禁欲系的男人?那都是偽裝的!
那副斯文的眼鏡下,藏著的是一張狼人的面具,他下流,無恥,沒有節操……
池年正腹誹著,忽而,一道強勢的陰影當頭籠下,逼得她不得不抬起頭來看前方的來人。
黎楓。
他頎長的身軀站在她跟前,單手扣著公交車上的拉環,另一只手慵慵懶懶的兜在風衣口袋里。
鏡片下,那雙狹長的鳳眼居高臨下的鎖定她,眼尾似藏著一許教人琢磨不透的暗芒。
“巧。”
他主動打招呼。
巧?
池年覺得一點都不巧。
而且,如果她沒看錯的話,他剛剛分明是從他自己那輛阿斯頓馬丁車上走下來,這才上的公交車。
池年不會去想他為什么有專車不坐,偏半路跑來坐公交車。
她覺得這緣由跟她沒任何關系,他可能就是一時無聊,想尋開心吧!
池年把頭別向窗外,假裝看不見他。
哪知黎楓這個不要臉的,“擠一擠。”
池年:“……”
池年仰高腦袋,神色不悅的瞪他一眼,“這就一個座位,沒辦法坐兩個人。”
黎楓頗具興味的笑了一聲,忽而,俯身過去,猿臂一探,一把將單椅上的池年撈了起來。
自己坐下,單腿踏在前面抬高的踏板上,繼而把懷里的池年摁在了自己的腿上坐好。
池年嚇了一大跳,她想起來,卻被黎楓的長臂箍得緊緊地,她根本動彈不得。
池年耳根子一下子刷得通紅。
“你松手,我把座位讓給你,行了吧?”
池年說著,就低頭去掰黎楓箍著自己的手。
可無奈,她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能把他的手掰開半分。
男人與女人的力道,懸殊實在過大。
池年又掰了掰他的手臂,惱道:“黎楓,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老實待著。”
“不老實的人明明是你!”
池年快要被他氣死了。
黎楓卻是一臉坦然無謂,幽幽道:“你知道我不老實的時候是什么樣子,我可不經你兩下逗。”
“……”
池年氣得七竅生煙。
偏偏,還拿這家伙半點法子都沒有。
以自己對他無恥的了解,要鬧下去,最后吃虧的一定還是她自己。
因為,論臉皮厚,實在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池年認栽,安分了下來。
心想著,趕明兒她一定不坐公交了,明天要么坐地鐵,要么打車,要么就自己開車,再堵她也樂意!
“頭疼不疼?”
黎楓忽而問她一句。
沒頭沒腦的,讓池年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她凝著秀眉,疑惑的瞪著他。
黎楓從風衣口袋里掏出一盒類似藥丸一樣的糖果,攤在手心里,“要疼的話,含一顆。這是我找老二要來的,沒什么副作用,能緩解宿醉帶來的頭疼感。”,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