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氣息陡然逼近,蘇黎本就意識渙散,再被他這么一撩撥,她頓時(shí)呼吸都不由緊了幾分。
面紅耳赤,心跳如鼓。
陸宴北深沉的目光灼熱的盯了她一眼,之后才起身,替她關(guān)上了車門。
他繞過車身,坐進(jìn)了車?yán)铩?/p>
蘇黎直到這會(huì)兒才想起母親要來的事兒,她忙又解開安全帶,“對不起,陸總,我今晚可能真的沒時(shí)間陪你一起去吃晚飯了。對不起。”
蘇黎一連說了兩個(gè)‘對不起’,這回的態(tài)度比剛剛要真誠許多,不像是撒謊的。
“為什么?”
陸宴北臉色沉下幾分,但他也沒生氣,只挑眉問了一句。
“我媽突然來了。”
“……”
陸宴北抿了抿唇。
無話可說。
蘇黎以為他不信,又連忙道:“是真的,我真的沒有撒謊。”
“我沒說你在撒謊。”
陸宴北伸出手,把她那只受傷的手抓到了自己身前來。
蘇黎有些心慌。
“……干……干什么?”
蘇黎想的是,他作為一個(gè)已婚男人,來牽她的手,合適嗎?
當(dāng)然不合適了!
蘇黎想到此,掙扎了一下,試圖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掌心里收回來。
哪知,她才一動(dòng),卻只聽他一聲低喝,“別動(dòng)!”
“……”
蘇黎皺了皺眉,只好不再動(dòng)彈。
陸宴北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支燙傷膏出來。
“沖杯咖啡也能把自己的手燙著,從前可不知原來你是這么個(gè)笨手笨腳的人。”
他擰開藥膏的蓋子,擠出半厘米長的白色藥膏,用指腹小心翼翼的在她長著水泡的地方涂抹開來。
他擰開藥膏的蓋子,擠出半厘米長的白色藥膏,用指腹小心翼翼的在她長著水泡的地方涂抹開來。
“疼么?”
他抬眼問蘇黎。
蘇黎癟著嘴,搖頭。
她見到裝著藥膏的袋子上寫著藥房的名字。
那藥房就在他們公司對面,想來他剛剛不在車上正是給她去買藥了。
陸宴北越是這樣溫暖心細(xì)的對她,她心里就越發(fā)憋悶難過。
她為什么會(huì)被燙傷?
還不是因?yàn)槁牭剿鸦榈南ⅲ乓粫r(shí)走了神。
如是一想,她頓覺陸宴北現(xiàn)在這一刻的關(guān)心和寵護(hù),就是砒霜,就是毒藥。
前面有陸辰九做前車之鑒,難道現(xiàn)在自己還要把一顆真心附注到無望的人身上?
自己好不容易從一趟渾水中出來,難道又要踏進(jìn)另一趟渾水里?
不要!
蘇黎想到此,強(qiáng)行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像是怕被他再抓過去,也顧不上虎口處剛抹的藥膏,就把手鉆進(jìn)了口袋里。
“我該回去了。”
蘇黎推門要走。
然而,車門打不開。
被某人鎖上了!
蘇黎回頭看他。
他臉色冷沉,唇線緊繃,一看就知,心情不好。
蘇黎知道,是自己惹了他。
她緊張的抿了抿唇,眼睛下垂,有些不敢去看他,“陸總,能不能麻煩你打開車門,放我下車?”
“把手伸出來。”
蘇黎藏在口袋里的小手,動(dòng)了一動(dòng)。
“陸總,這真的是一些小傷,要不你把藥膏給我,我自己回去抹吧?”,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