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灰敗了半年的他,總算重新恢復(fù)了從前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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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陸宴北又獨(dú)自一人,驅(qū)車到了金湖村。
這回他開的并不是他那臺專屬勞斯萊斯。
來了幾次學(xué)聰明了,改換了阿檸那臺豐田。
低調(diào),不引人注目。
本打算把車又停村支部去的,結(jié)果,才剛開進(jìn)村口沒多遠(yuǎn),忽見田地里一抹熟悉的倩影正貓身在那翻田螺。
她翻的倒是有滋有味的,以至于路邊的狀況完全沒有關(guān)注到。
陸宴北把車停下來,熄火。
推門,下車。
倚在車身上,從口袋里摸出一支煙來,叼嘴里,有一口沒一口的抽了起來。
倚在車身上,從口袋里摸出一支煙來,叼嘴里,有一口沒一口的抽了起來。
深眸半瞇著,隔著薄霧,看著烈日下的女孩。
目光如同烈日陽光般赤熱,眸底籠上幾分從前未有過的滿足。
對,是滿足!
能夠再見這樣鮮活的她,哪怕她不認(rèn)識自己了,哪怕她連心都不在自己身上了,可陸宴北卻仍舊覺得一本滿足。
只要再見她,好似通體都舒暢了。
她身上大概是附有魔力的。
陸宴北一支煙不緊不慢的抽完。
他把煙頭扔進(jìn)水田里。
煙頭沾水后熄滅了。
“田螺姑娘。”
他沖著金秀兒的白色背影喊了一聲。
起初,金秀兒以為是自己幻聽了,她并沒有在意。
可陸宴北又叫了一聲。
“咦?”
金秀兒覺得這聲音聽著怎么那么熟悉呢?
不單單熟悉,而且,還很欠扁,讓她很是討厭。
她擰著秀眉,回身看去。
果不其然!
真是他!
那個連一個烤紫薯都要跟她搶的討厭鬼又來了!
金色陽光下,他頎長的身軀懶洋洋的倚在黑色車身上,白襯衫,考究的黑色西褲,沉穩(wěn),內(nèi)斂,氣質(zhì)非凡。
兩條腿交叉搭著,把他本就筆挺的雙腿拉得更加修長。
光芒萬丈的他,即使站在田埂上,卻仍舊矜貴逼人,高高在上,好似不可攀附。
這個男人實(shí)在與他們這個村格格不入。
金秀兒皺著眉頭,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嫌棄,“你怎么又來了?”
“……”
什么叫‘又’?
這還是他陸宴北第三次來他們金湖村。
重點(diǎn)是,距離上次,他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來了。
這段日子他確實(shí)是忙壞了。
“過來。”
陸宴北喚她。
像叫自己寵物狗似的。
金秀兒當(dāng)然沒動,隔著遠(yuǎn)遠(yuǎn)的距離看他,“你又來我們村上干嘛?拆房子?”
“上來跟我說話,你杵泥里,不累啊?”
“我不去,我要摸螺絲。”
“……”
他還拿她沒轍了?
“行,你不上來,我馬上打電話叫拆遷隊(duì)的過來。”
“……”
金秀兒氣惱,剛彎下去的身子,又重新直起來,惱火的瞪著他,“你怎么能這么幼稚又無恥?”
陸宴北懶得跟她嗆,裝模作樣就從褲口袋里摸出了手機(jī)來。
金秀兒一看就急了,忙大步就往水田外走,“我上來,我上來還不行么?!”,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