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陸宴北心情更加愉悅幾分,他拖了腳上的皮鞋,光腳進門。
進門后,見到里面狹窄的空間,他不由皺了皺眉。
整間屋子,連個像樣的客廳都沒有。
一間臥室,一個廚房,一個洗手間。
來回不過二十平米左右。
幾乎連個轉身的空間都沒有,尤其是他,個又高,一進來就有種壓得人喘不上氣的感覺。
他那雙好看的劍眉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他臉上的不愉快,沒有半分遮掩,金秀兒自當看得明明白白,“你是不是覺得這里面太小了?”
陸宴北不否認,只道:“螞蟻窩都比你這大。”
末了,又補充一句:“搬了吧!”
金秀兒故作懊惱的瞪他一眼,“你是又打算要替我做決定了嗎?”
“我是為你好。”
“不要,我覺得這也挺好的,小是小了些,但我一個人住完全足夠了。要搬大一點的房子,房租也會跟著漲的。”
“我來……”
結果,陸宴北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金秀兒給截住了。
她踮著腳,伸長脖子,手指著他的鼻子,“你是不是又想說,這錢你來出?”
“……是。”
陸宴北點頭,要去抓她的手,“我出錢有什么不好嗎?”
金秀兒搶在他前頭,及時收回手來,“當然不好。”
她說著,又從自己還沒來得及放下的包里取出那一沓錢來,遞給他,“這是我二叔的檢查費用,今天是你替他繳的錢,對不對?”
陸宴北瞥了一眼那疊紅色鈔票,“我不要。”
他自顧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他發現,整個房間也就這么一張椅子了。
剩下的,就是她的床。
這可真算得上嚴格意義上的蝸居了。
“這錢本來就是你的,你怎么能不要呢?你拿著。”
金秀兒說著,就要把錢塞他懷里。
哪知,錢他沒收,他卻只伸手,一把將塞錢的她,塞進了自己懷里。
“哎呀!陸宴北,你又干什么?”
金秀兒踹著腿,要從他身上起來。
陸宴北按住她的細腰,不肯松手,“錢拿著。”
他說。
語氣平和又自然。
“這對你而言,是你辛辛苦苦賺回來的血汗錢,我見過你在太陽底下為你的客戶來回奔波的辛苦樣子,我心疼,我心疼壞了。所以,你這錢我不會要,你二叔看病的錢確實是我拿的,但那筆錢對我而言,什么都算不上,可能還遠不及我一頓飯的錢,明白嗎?
“……”
金秀兒胸口因他的話而暖暖,熱熱的。
“可即便你不在意這筆錢,我們也不能無故用你的錢啊!不行,不行,我說服不了自己,這不符合我的三觀。”
她說著,試圖把自己手里那筆錢塞進陸宴北的褲口袋中去。
陸宴北隔著褲兜扣住了她的小手,“秀兒,你再這樣,我會以為你在故意……”
陸宴北動聽的聲線,已經全然喑啞。
漆黑的眸底,泛起一層赤熱的情愫,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
金秀兒懵了。
“……我,我哪有?我只是想把錢塞給你而已。”,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