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低頭,下頜緊繃著,銳利的目光瞬也不瞬的膠在她的臉上,儼如是要將她生生看穿。
“秀兒,想什么呢?趕緊道歉吧!”
那包頭工見陸宴北臉色這么差,還以為他是在生氣。
“對不起。“
金秀兒忙低下頭,乖乖道歉,準備溜之大吉。
哪知,還沒出逃,手就被陸宴北的大手給鉗住了。
“手機為什么關機?金秀兒,我之前怎么叮囑你的?你為什么總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他似乎很生氣,說起話來還有些咬牙切齒的。
包工頭卻聽得一愣一愣的。
后知后覺才意識到兩人關系不淺,忙識趣的調頭回了工地里去。
“陸總,您別拉拉扯扯的,這村里來來往往的人多,一會要誤會了我們之間的關系,我不好做人。”
金秀兒說著,要掙開陸宴北的手,“我還得趕著回去跟我媽做飯,我得先走了。”
陸宴北聽了她的話,不但不放手,反而還用力一把將她拽到了自己跟前,離他的胸膛不到半寸距離遠。
金秀兒被他一拽,有些惱了,她抬起頭,杏目里嵌著一團火,瞪著他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陸宴北深沉的黑眸緊迫的盯著她,“我想干什么,難道你不知道?”
“……”
金秀兒無聲的嘆了口氣。
她當然知道。
說到底,還是忘不掉她這張臉。
“你這一個星期在家過得好不好?”
陸宴北又問她。
金秀兒皺了皺眉。
心里漫起層層酸澀的味道。
她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所有關心的話語全都是毒藥,也全部與她無關,她不該聽進心里去的。
更不該因為他的關心,而心悸。
“陸總,要不……”
金秀兒說到這里,舔了舔唇,稍稍醞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又繼續(xù)說道:“我看你那個朋友,就是林醫(yī)生,他那么厲害,要不,你讓他再想辦法幫你找個人變一張?zhí)K小姐的臉,如何?只是你再變臉的話,得聰明些,不要再讓她知道這張臉是別人的,明白嗎?哦,還有性格,下次你也別找一個像我這么剛烈的,我這人就是這樣,不會委屈自己讓自己做別人的替代品,知道吧?所以,別再來找我了,別給我打電話了,就讓我們倆這么徹徹底底斷了,行嗎?當我求你。”
其實,金秀兒是怕,怕他再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尋上門來,會讓她把持不住,會讓她收不住自己的心,會讓她寧愿委屈自己也要守在他的身邊。
可對于她的這番苦口婆心的勸說,陸宴北卻并不買賬。
他陰沉著臉,“別的任何女人,我都不要!”
他伸出手,圈住她的細腰,將她霸道的一把攬入懷中,“我就要你,金秀兒!”
若換做之前,金秀兒怕是早已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可現(xiàn)在,她很清醒。
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她心亂的推開他,從他懷里掙出來,“你要我也沒用,我并不屬于你。”
她一臉漠然,像是根本不為所動的樣子。
仰高頭,迎上他銳利的目光,“陸總,我不聽你電話,你就應該明白了我的意思。是,我要和我的黍子哥結婚了!我們決定提早完婚,就在下個月了,怎么樣?陸總你打算來參加嗎?如果愿意來,我也會歡迎之至。”,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