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大膽的想法,她還從來沒有跟自己的父母商量過。
是,她爸媽還不知道她已經懷孕的事實。
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跟他們說。
要知道她未婚先孕,甚至還偏執的打算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他們肯定會很心痛很難受吧?
光想想,金秀兒就不敢開口。
若爸媽執意讓她把孩子拿掉怎么辦?
她怕自己會抵不住爸媽的勸說而動搖。
所以,暫時還是不要說了吧!
下班鈴聲才一想起,池年就迫不及待的拉著金秀兒去街上了。
兩人漫無目的的在千平米的大型母嬰店里閑逛著,一邊聊著天兒。
“秀兒,我能不能問你件事兒?”
“沒事,你問吧!”
其實,金秀兒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池年想了想,“這可是你讓我問的,那我可真就問了。”
“問吧!別把自己憋壞了。”金秀兒強擠出一絲笑來。
明明她現在有孕在身,可她短短幾日時間,不但沒胖,反而還瘦了幾斤,可真是見鬼了!
池年道:“這個孩子,你打算告訴陸總嗎?”
池年這一問,倒把金秀兒給問懵了。
她猶豫了許久,最后,搖頭,“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該不該說。那天我看到他那樣決絕的讓翁蘭蘭把腹中孩子拿掉,我忽然就有些害怕了,如果他也那樣絕情的讓我把孩子拿掉,我該怎么辦……”
“秀兒,你想多了。”
池年見金秀兒情緒激動起來,連忙安撫她,“陸總絕對不會這么對你。”
金秀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從她懷孕之后,她的情緒就變得尤為敏感。
她夜里甚至會經常做同一個噩夢,夢到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拼命拽著她,要將她拉去醫院手術臺,而面具男旁邊還有個看不清臉的女人,那個女人一直陰森森的笑著,說她不配有孩子,說她就該斷子絕孫,甚至還揚言要摘了她的子宮。
她害怕極了。
每天都是哭著從噩夢中驚醒來的。
她特別想把那張面具扯下來看看,面具后面的那張臉是不是陸宴北。
她努力想要看清楚,那個笑得陰森的女人,是不是就是翁蘭蘭。
金秀兒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無緣無故會做這種噩夢,她以為自己大概是被那日陸宴北恐嚇翁蘭蘭的話給嚇住了。
“秀兒?秀兒!你怎么了?”
池年見金秀兒額頭上一直盜冷汗,面色也煞白著,她連忙掏出紙巾替她擦了擦汗水,“你別胡思亂想,以我對陸總的了解,他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人,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愛你,只要你告訴他,他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池年的這番話,并沒有完全說服金秀兒,可還是讓金秀兒有些動搖了,“你真的了解他嗎?你覺得他喜歡我?可我一點都看不明白他。”
池年嘆了口氣,“你不是看不明白,你只是不愿相信自己所見罷了!當然,你這種情緒我也可以理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要怨也只能怨陸總自己,是他親手把這份信任給掰碎的。”
是。
曾經金秀兒也試著相信過他,試著去愛過他,可最后呢?,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