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演堯自然知曉蘇黎何意,他厚臉皮的假裝不知,自動忽略了來自蘇黎的一切敵意。
“量過體溫了?”
林演堯問蘇黎。
“量過了。”
蘇黎點頭。
“當時多少度?”
“多少度來著?好像是三十八度多一點點吧,具體忘記了。”
蘇黎記得并不清楚。
她只知道自己高燒無疑了。
陸宴北單手抄兜站在一旁,回林演堯的話,“三十八度四。”
林演堯狐疑的看了陸宴北一眼。
轉而,又問蘇黎:“幾點量的?”
“下午……三點左右?”
“兩點一刻量的。”陸宴北準確作答。
林演堯又是一記吃瓜群眾的眼神朝陸宴北掃了過去,“哥們,可以啊!人家自己都不記得,你倒是記得可清楚。”
“我跟她能是同一顆腦子嗎?”
陸宴北不悅的白了林演堯一眼。
“你這話什么意思?”
蘇黎不爽了。
林演堯反正個不嫌事大的人,“他拐著彎罵你蠢。”
陸宴北一腳踹在林演堯的屁股上,“叫你來是看病的,少給我在這挑撥離間。”
林演堯往前栽了一下,罵了句臟話,又陰陽怪氣道:“喲,這挑撥離間都用上了,你倆現在什么關系了啊?親密無間了?還是負距離?”
蘇黎:“……”
“上次那事我還沒跟你算賬,是想這回一并算了嗎?”
陸宴北陰沉沉的問林演堯。
林演堯嚇得連忙閉嘴,默默行醫。
呵呵!好個口是心非的悶騷男。
明明就是關心她,嘴上竟然還不承認。
“行了行了,沒多大點事,一小感冒而已,懷孕吃不了藥,那就這么好好養著吧,多喝開水,吃點清淡的,少出去吹風。我走了,省得在這礙你們倆的眼,啊,不對,省得在這當你倆的大電燈泡。”
“滾蛋!”
“……”
蘇黎雖沒什么大病,但一個感冒,也足以讓她蔫上大半天了。
因為不能吃藥,所以,感冒癥狀得不到緩解,她也只能硬挺著了。
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著,偶爾,兩個小家伙會推門進來看看她,問她好不好,可陸宴北倒好,打從送走林演堯之后,他還真就沒再進過自己這間屋了。
呃……
總該不會是這家伙為了尊重同居協議,不敢進來了吧?
蘇黎頭疼。
感覺病情要加重了。
這么下去,她是不是得挪個位置啊?要不,干脆躺一樓沙發上去?這樣,他總該能看看自己了吧?
蘇黎饒是這么想著,但奈何這身體實在太沉重,加上肚子里還揣著個快成型的孩子,她當真動不了。
有心而無力啊!
這什么破協議!
蘇黎真想把那紙當面給陸宴北撕了。
不過,她更清楚,陸宴北那么囂張霸道的人,他才不會因為那一紙協議來限制自己做什么呢!
不來看她,恐怕是真的不想來看她吧!
根本就不關心她!
什么協議,都是她說出來糊弄自己的。
哎,氣死!
也不看看她現在因為誰才在這受這該死的罪。
不是他給自己點那么多只蠟燭,讓她在那傻乎乎的吹一晚,她能感冒嗎?,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