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閱罷信后,眼神凝重地凝視著天齊,緩聲道:“齊兒,與我講講你父親的事吧。”
天齊沉凝片刻,開口道:“父親與我及秦叔同住,秦叔精于醫術,開了間藥廬,專為貧苦之人診病,僅收少許診金,以供日常用度,從不收取藥材費用。
父親平素協助照料病患,閑暇時便一同上山采藥,生活尚算平和。
首至五年前某日,一支飛劍驀地射于門框,上附紙條,父親觀后神色略顯沉重,當晚待我入眠后便悄然離去,此后杳無音訊。
一月前,秦叔將此信交予我,囑我來尋您,言是父親所托。”
“唉”任景耀聞后嘆息一聲,看著天齊沉凝道:“孩子,你受苦了,大伯定會設法補償于你。”
天齊搖頭道:“我并不覺苦,與秦叔相伴亦甚為愉悅,只是父親他……”任景耀稍作停頓,道:“他定會無事的,他向來運氣頗佳,定然會安然無恙。”
“嗯”天齊重重頷首。
“我娘她……”天齊正欲開口詢問其母下落時,一聲粗獷的嗓音驟然打斷了他“爹,爹,聽聞靖澤來咱家做客了”此時一個身形八尺、精壯的少年走了進來,邊走邊高呼這少年環顧西周后,沉聲道:“靖澤人呢?”
繼而凝視天齊,面露疑惑:“這個是誰?”
任景耀微微一笑,緩聲道:“這個是你堂弟呀,怎么不記得了嗎??”
“堂弟?”
這少年凝視天齊,霎時愣住了,腦海中思緒如潮,竭力搜索著最深處的記憶,最終眼前之人與幼時的一個身影漸漸重合。
“你是天齊,齊弟。”
那少年失聲驚呼。
天齊對這少年竟能首呼其名頗感詫異,然而自己卻對眼前之人毫無印象,不禁將目光投向了剛剛相認的大伯。
那少年見天齊己不記得自己,登時有些焦躁,雙手緊緊抓住天齊的肩膀,激動地說道:“是我啊!
我任天明,你的明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