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一盤飯,神情微露得意之色,道,“走,我們喝酒去!”
我頓時一臉黑線,有誰吃個蛋炒飯,還要配酒喝的?
但想歸想,我還是該吃吃,該喝喝。
畢竟我們做豬的,信念感特別強的一條是,絕不能浪費食物,這種自律和覺悟是流淌在血液里和刻在基因里的。
于是我熱血沸騰,大快朵頤,終于,一盤蛋炒飯被我吃完了!
我又喝了幾杯酒下肚,待哮天犬終于問我為何事找他時,我醉醺醺地大手一揮,豪爽的說,“小犬,干杯!
我都不記得啦!”
哮天犬帶著一身酒氣,微微一笑,不知道他是醉了,還是沒醉,眼神中閃過一絲憐憫,忽然道,“阿豬,你記得,一定要開心呀!”
“我記得,我一首記得的,你放心!”
我拿上一壺酒,大手揮揮,朝哮天犬告別。
一路踉踉蹌蹌出了二郎殿廟,隨便朝著方向西邊的大路走著,只是越走巷陌越偏僻。
途經一座小橋,橋下流水人家,有一陣微風吹過,吹落不知名的白色小花,花且隨流水而去。
我醉醺醺地往下一看,水中的倒影,是一身粉衣的小豬,人身豬面,正歪頭看著橋上的我。
橋下流水漾起圈圈漣漪,忽然水面出現一襲白衣,高冠長服,青絲如瀑布披散下來,經過的人,對著水面微微一笑……我身上的酒氣散了些許,有些驚詫地回頭一望,那白衣男子撐著油紙傘早己緩緩下橋去了。
我有些悵然,再低頭看看水面倒影,令人更驚訝的是,鏡子般的水面不再映照一個豬頭少女,而是一個美麗可愛的小女子。
不可能,不可能,撫上自己的臉龐,我怎會如此美麗可愛過?
橋邊樹上落花紛紛,仿佛一場夢,溪水細碎,倒影不再清晰,但在水一方,所謂小豬,兀自驚喜。
我完全沒有注意到,前方己過橋的撐傘白衣身影一頓,又繼續緩緩趕路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