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無援。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著鎮定，“母親，女兒不明白您在說什么……不明白？”
趙氏猛地站了起來，指著柳若溪的鼻子罵道，“你敢說你沒有勾引……”李嬤嬤湊到趙氏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趙氏臉色一變，厲聲道：“來人，給我掌嘴！”
“慢著！”
柳若溪清脆的聲音，在劍拔弩張的正廳里顯得格外突兀。
她抬起頭，目光堅定地迎上趙氏的視線。
腦中飛速運轉，前世讀過的詩書此刻竟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母親教訓的是，女兒初來乍到，規矩禮儀確實有所欠缺。
但《女誡》有云：‘謙讓恭敬，先人后己’，女兒雖為庶出，卻也明白尊卑長幼的道理。
母親如此盛怒，可是女兒哪里做得不對，還請母親明示，女兒定當改過。”
柳若溪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滴水不漏。
趙氏原本氣勢洶洶，此刻竟一時語塞，肥胖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周圍的下人，也都面面相覷，原本看好戲的眼神中，多了幾分驚訝。
柳若溪心中暗自得意，看來這古代的生存法則，也并非完全無法掌控。
一旁的柳若云見趙氏吃癟，心中不忿，正要開口繼續奚落柳若溪，卻被柳若溪搶先一步。
“姐姐，妹妹初來乍到，這府里的規矩實在不懂，還望姐姐日后多多教導。”
柳若溪說著，向柳若云微微福身，姿態謙卑，語氣誠懇。
柳若云本想借題發揮，可柳若溪這突如其來的示弱，讓她反而不知該如何應對。
她愣了愣，只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妹妹客氣了。”
趙氏見柳若溪如此識趣，也懶得再追究，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既然如此，那就先去廚房幫忙吧，也學學如何伺候主子。”
柳若溪低眉順眼地應了一聲，“是，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