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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條沒毒的松花蛇,這玩意兒這個季節賊多,樹上,石頭縫里,溪溝溝里,哪兒陰涼往哪兒待。
村里沒人把它當回事,嘴饞了偶爾還會打它主意。
郭建國察覺到腳脖子被咬,看清是這東西,一臉狠戾抬腳就往它的七寸踩。
然后不知什么東西又刺到了蛇咬的地方,他偏頭,腳下一滑,身體后仰,石頭上的那塊凸起就從他兩腿交接的終點位置顯出身形。
噗呲一聲,有什么東西好像碎了。
梅一諾聽得雙手下捂,又記起自己沒那玩意兒,撒開手。
疼!
“壞丫頭。”
腦子里有女人在嗤嗤的笑。
郭建國當下只覺得眼前發黑,半晌沒反應過來。
等回神就是鉆心刺骨的疼。
“唉喲,要了老命咯。”
“郭叔,你咋啦?”
聽到慘叫,梅琳在林子上面喊。
郭建國哪還有力氣應聲。
梅一諾看夠了他齜牙咧嘴,朝上面喊,“他摔了,這回多找兩個人過來。”
“假好心,還不都是你害的。”
是女人嗔怪的聲音。
梅一諾感覺自己都沒有心。
看一眼連吸氣都小心翼翼的郭建國,她試探著在心里叫:“天一?”
“是我。”
天一應聲。
“你,還在?”
梅一諾感覺自己眼眶在發熱,聲音也是抖的。
“我來告別。
上輩子你都在為我而活,忙忙碌碌最后身邊連個送你一程的人都沒,我走的神靈不安,于是把你送回到了17歲這年。”
“……”梅一諾都聽愣了,連告別的傷悲都淡幾分。
這貨要恩將仇報?
問過她了嗎?
就把她又送回來?
她死得好好的,這是造了什么孽,要回來繼續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