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脫鞋踩上榻榻米,伸手去夠那串銅鈴,但因為個子不夠高,始終差了那么一截。
就在這時,身邊多出一個人。
司寰宇動作麻利地踩著榻榻米,伸手取下南星頭頂?shù)你~鈴,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你是要這個嗎?”
“是。”
“下次再有這種小事記得叫我。”司寰宇說著揉了揉南星的腦袋,“我是你哥,別不舍得使喚我。”
“......”
南星有點不好意思,索性拿了銅鈴坐在榻榻米上檢查,不消片刻就從夾層里找到一張折疊成三角形的符紙。
“這是什么?”
南星打開符紙。
只見上面用朱砂寫著密密麻麻的符文,正是天雷無妄卦的內(nèi)容。
頃刻間,心頭的疑惑迎刃而解。
看來司寰宇和陸唯一樣,都是用了催運陣。
只不過陸唯是主動,司寰宇是被動。
“你這里被人布下了催運陣。”南星道,“這個銅鈴是誰送的,二哥還記得嗎?”
司寰宇沒有回答南星,而是喃喃道:“不應(yīng)該啊......”
“怎么?”
“他比我火那么多,沒事害我干什么?”
聽到司寰宇這么說,南星知道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很快,杜若也聞訊趕來。
原本她還想對司寰宇擅自發(fā)微博的事性質(zhì)問罪,得知司寰宇被人布了催運陣,嚇得立馬把說教的話憋了回去。
天大地大,抓兇手最大!
客廳的茶幾上,四串銅鈴依次擺放。
這些銅鈴分別掛在司寰宇公寓東西南北四個方位,每個銅鈴里面都夾著符紙。
“東西是駱譯送的,他說能鎮(zhèn)宅辟邪,我就給寰宇掛上了......”杜若眉頭緊鎖,顯然沒想到自己好心還辦了壞事。
“駱譯不是很火嗎,為什么要給寰宇哥送這種東西啊?”霍酒酒實在不懂。
駱譯這兩年發(fā)展得很好,去年差點還拿了影帝。
照理說,司寰宇根本擋不了他的路。
“有沒有可能他也不知情?”司寰宇問,“他說這個銅鈴是旅游時帶回來的,里面的符紙不一定就是他放的吧?”
南星思忖片刻,搖了搖頭,“他不可能不知情。”
同樣的話術(shù),司顏之前也用過。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杜若也道:“這個銅鈴的懸掛方法是他經(jīng)紀(jì)人告訴我的,沒有他的授意,他的經(jīng)紀(jì)人不會對咱們下手。”
“這么說,幫陸唯催運的那個人有可能也是駱譯介紹的了?”霍酒酒感覺自己發(fā)現(xiàn)了天大的秘密。
當(dāng)年陸唯和駱譯同時出道,是實打?qū)嵉母偁帉κ帧?/p>
難道從那個時候開始,駱譯就已經(jīng)在針對同行了?
司寰宇忽然想到什么,對杜若道:“杜姐,你去查一下駱譯把這個伴手禮送給過多少人,他既然有心害人,就不可能只害我一個。”
“放心,這事交給我。”杜若說完,又看向桌上的銅鈴,“這些銅鈴......”
“銅鈴本身沒問題,只要把這些符紙燒掉就好。”
“那杭導(dǎo)那邊呢?既然這運氣是催來的,是不是我們也得拒絕杭導(dǎo)才行?”
“不用。”南星道,“陣法一破,運氣自會消散。”
在眾人的注視下,南星將符紙放在掌心。
隨著一道口訣念出,符紙化為灰燼。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杭開誠助理的電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