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時死后,歲桉還是照常生活。
他的遺產(chǎn)多到轉讓書都厚成了一本書。
名下房產(chǎn)不計其數(shù),企業(yè)遍地開花,銀行里的資金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不過他都處理得很好,歲桉不需要對他的企業(yè)進行任何管理,自有人為她打工。
她只需要揮金如土,混吃等死。
那些錢,她幾輩子都用不完。
于是她西處揮霍,把京市所有高級場所混了個遍。
為會所全場消費買單,一夜之間開完所有酒,沖香檳撒紅酒砸蛋糕。
包下聆風江上所有的郵輪開派對,見者有份,日日夜夜盡情狂歡。
包攬京市所有大廈和電子大屏,掛了整整一個月“顧深時是王八蛋”。
每天晚上,京市各處同時燃放煙花,字也是“顧深時是王八蛋”。
她還在空中開首升機,打開艙門往底下大把撒現(xiàn)金,把他的錢不當錢。
怎么奢靡怎么來,怎么放縱怎么發(fā)瘋怎么來。
網(wǎng)上傳瘋了,說沒有顧深時管的顧歲桉就是個瘋子。
瘋子顧歲桉在這天晚上,抄起紅酒瓶把一個老男人砸了個半死。
老男人西五十歲,地中海大肚子,在色彩斑斕的燈光里笑得十分猥瑣。
他湊近喝嗨了的歲桉。
“顧大小姐,這么高興,今晚需要人陪嗎?”
歲桉冷睨他一眼。
以前和顧深時參加宴會時,好像見過這人。
姓陳,具體叫什么,不記得。
記得他是因為他總是色咪咪地盯著自己看。
以前顧深時在,他不敢造次,現(xiàn)在找上門來了。
歲桉盯著面前的一桌價格不一的紅酒,指尖比劃,點兵點將。
老男人見她不搭理,冷臉譏笑。
“裝什么呢?
顧深時死了你玩得多爛誰不知道,現(xiàn)在和我裝清高?”
他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