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己存有存活之望,他心中那欲刪號重煉之念,便如輕煙般自然而然地消散了。
須知,適才,當他心懷決死之心時,并未覺察周遭環(huán)境如何。
然此刻,立于這險峻山崖之上,他方才切實地感受到那狂風如怒號般呼嘯而過,冰冷徹骨,仿若能穿透人的骨髓。
凌厲的寒風如刀般無情地吹拂著他的身軀,凍得他牙關不住地顫抖,咯咯作響。
黃舞蝶謹小慎微地攙扶著身體孱弱的黃敘,徐徐踏上歸家之途。
他們所居之地,乃是一座小小的院落,院中矗立著幾間破舊不堪的茅草屋。
這些年,為治愈黃敘的病,黃忠可謂竭盡全力,不惜將家中所有可變賣之家產盡皆變賣,只為籌集那高昂的醫(yī)藥費。
而今,所余之財產,唯這幾間歷經風雨侵蝕、搖搖欲墜的茅草屋。
且說黃舞蝶,其實早己至適婚之齡。
然而他始終心系家庭,放心不下病重的弟弟與操勞過度的父母,故而一首拖延未嫁。
初時,附近那些熱心的媒婆尚時常登門,踴躍地為其牽線搭橋。
然隨著時光的流逝,當十里八鄉(xiāng)的人皆知曉黃家現(xiàn)今的境況后。
漸漸地,便再無媒婆主動上門為黃舞蝶說親了。
黃敘自是深知此一切,內心滿是無盡的愧疚與自責。
往昔,他對此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家人為己付出一切。
而先前他萌生出刪號重練之念,其部分緣由亦是不愿再拖累他們。
現(xiàn)今,系統(tǒng)既己顯現(xiàn),自身亦無需擔憂身體。
黃敘暗自立誓,日后定要使家人皆過上幸福美滿之生活。
兩姐弟相互扶持著,徐緩地邁入那個略顯簡陋的小院。
甫一進院,黃舞蝶就瞥見屋門大敞著,于是沉凝嗓音向著里屋朗聲喊道:“母親,我將阿弟尋回來了!
阿弟他呀,跑到后山去乘涼了?!?/p>
聞聽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