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腺像干枯的水道劃過毒液一般,刺痛的他眼眶通紅。
就這樣吧,哪里有那么多的久別重逢,花前月下。
有的不過是,物是人非,滄海桑田罷了。
意歡回到房間,拿起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去找老板。
這次他幫老板解了圍,又賺了錢,老板高興的拉著他笑的臉上褶子都多了兩條。
可是那話里話外的,卻變了口風。
“意歡吶,你看看你,今天一打扮起來,把咱們這新來的花魁都比下去了!
就是一道疤嘛,像今天這樣遮一遮就好了嘛,何必灰心呢?
出去干什么能比做這個賺錢多呀?
別那么想不開嘛?!?/p>
意歡面無表情的看著老板,胸中怒意翻滾。
“老板這是不打算放我走?”
“誒呀,別這么說嘛,我也是為你著想啊。
你不趁著現在風華尚在,多攢點錢,以后下半輩子怎么過?”
“那不勞您費心,餓死凍死,自有我的命數?!?/p>
老板看留不下人,于是嘆了口氣,又說道:“你要是真不想留了,那也成,今兒這位貴客,那是真真兒的有錢啊!
你要是跟了他,也保管能過上好日子,剛他還說要給你贖身呢!”
意歡一聽,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兒,不過轉瞬一想,要是甄定允真的付了贖身銀子,剛老板就不會勸他留下繼續做了。
于是冷靜下來,說道:“老板,那客人是喝大了,一時隨口說的話,您也信?
你看我這臉,我這妝上的有多厚了,要不是晚上燈光下看不真切,加上他喝醉了,白天他要是見了估計都要吐的。
您行行好,就按咱們之前說的,放我走吧。”
老板也知道意歡說的有理,那客人那模樣、氣度,哪里像沒見過美人兒的,可是剛才那人的手下走時確實說了一嘴要替意歡贖身的話。
萬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