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六歲確定對周斯延的感情到二十一歲,這五年,溫蘊一直都在祈禱自己快點長大,也在祈禱周斯延能放慢和白珊珊的結(jié)婚計劃。
周斯延帶白珊珊去領(lǐng)證那天,溫蘊想盡方法想留住他,拿起剪刀對準自己的手腕,逼他另改日期。
可周斯延不再像往日那般縱容,他涼薄的聲音將溫蘊僅存的理智擊潰:“溫蘊,沒有人能阻止我娶她,如果非要在你和她之間選擇一個,那你永遠都不會是那個答案。”
那天尖銳的剪刀滑過她纖細的手腕,鮮血直流,可周斯延還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溫蘊絕望地乞求著周斯延的好感,哪怕只是一丁點喜歡都能讓她喘氣。
但他好像都忘了。
周斯延避開溫蘊的視線,這次沒有再厲聲斥責溫蘊,而是讓她以后不要再把喜歡掛在嘴邊。
“周斯延,你討厭被我喜歡,你也覺得我喜歡你很惡心,對嗎?”
“阿蘊,我是你的長輩,我大你十二歲。”
“你是因為喜歡白珊珊才故意這么說的。”
溫蘊一次又一次欺騙自己周斯延沒那么喜歡白珊珊,但每次都被打臉,他對溫蘊好,對白珊珊卻更好。
“我和珊珊的婚約是確定的,你不要再鬧,我可以忘記你說過的這些話,如果你還想待在我身邊,你也得忘了。”
周斯延把溫蘊送到家里,出來時,身形猛地一晃,倚在墻上久久無法平復。
溫蘊與她母親越來越像,尤其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之后,她身上到處都是她母親的影子。
但他怎能對舊友的孩子動心思?
醫(yī)院的電話來,說白珊珊不肯吃東西,他們實在無可奈何,等周斯延趕到時,白珊珊正流著淚問醫(yī)生臉上會不會留疤。
她救溫蘊時傷到了臉,作為女明星這是致命傷疤。
周斯延過去攬住白珊珊,拍著她的后背安撫:“你放心,我會找最好的醫(yī)生幫你祛疤,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白珊珊埋進他懷里抽泣,肩膀上下抖動著。
“阿延,你會不要我吧?”
“不會。”
“那婚禮......”
“你跟我母親商量就好,你想怎么辦都可以。”
周斯延對婚禮沒有任何想法,周家要體面,白珊珊要風光,她與程素英理應一拍即可才是。
白珊珊傷的不重,出院那天,她向周斯延撒嬌:“阿延,我想住到你那里去可以嗎?你看我腳上還有點扭傷,你在也方便照顧我啊,我一個人萬一......”
周斯延毫不猶豫地拒絕,潑滅她的希望。
“不行,阿蘊不喜歡家里有別人。”
白珊珊僵住,他竟然為了溫蘊拒絕她?
“那你今晚可以去家里陪我嗎?我一個人有點怕。”
周斯延答應下來,白珊珊滿足地笑了一下:“我就知道阿延對我最好了。”
溫蘊一晚上沒等來周斯延,打開手機,就跳出一條白珊珊發(fā)來的微信
是一張周斯延的照片,附上文字:“阿蘊,阿延實在放心不下我,今晚在我這里過夜,你不用等他,早點休息。”
溫蘊面無表情,盯著手機翻來覆去看了很久,白珊珊這算什么?宣誓主權(quá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