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夫人看著和氣好說話,背地里原來是個霸著夫君的狠毒妖女。
連一個房里人都留不下來,可見她手段多么可怕,不知有多少女人死在她手里。
三人吃完后,泰玲匆匆收拾了,回去商量籌劃。
沈瓊芝并不知道自己被想象成了一個怎樣的毒婦,也顧不上南苑那邊的事,只因她太忙。
原本以為孩子滿了百日后自己會輕松一些,有工夫出去逛逛玩玩,可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每天醒來后差不多臨近中午,梳洗吃喝,和瑛哥兒玩,吩咐奶娘丫鬟們一些照顧上的事,轉(zhuǎn)眼便快要到申時。
稍微瞇一會兒后起來練寫夏文,和珍珠琉璃用夏文對些簡單日常的話,不知不覺便黑了天。
若裴玉朝回得晚,她還能勉強(qiáng)料理幾件其他瑣碎雜事;可若他回得早,就什么別的事都做不成,只能和他一起用飯說話親昵,然后被折騰得第二天又起晚,重復(fù)前一天的日子。
就這樣發(fā)昏了七八天后,沈瓊芝忽然意識到不對。
明明府里這么多得力下人把管家和照顧哥兒的事都分擔(dān)了,為什么她還忙成這樣,一點額外的閑工夫都抽不出來?
繼續(xù)這樣下去,別說去蘭兒酒樓坐坐了,招待蘭兒來府里坐坐的工夫都沒有。
就連源兒也察覺到了她的忙碌,最近也不天天請安,只隔兩天抽她和瑛哥兒一塊的時候來,說不上幾句話就走。
好在他態(tài)度神情還是一如既往乖巧溫順,不然沈瓊芝又要擔(dān)心。
這天,沈瓊芝對裴玉朝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裴玉朝微微一笑:“只是這陣子學(xué)夏文才忙了些,等學(xué)會了就好了。”
沈瓊芝有些苦惱:“可我學(xué)得太慢了,不知什么時候才算是學(xué)會。”
裴玉朝溫言道:“不急,慢慢來。瑛兒現(xiàn)在還小,你即便出去玩也難免分心,更何況你身上不便,去不了遠(yuǎn)的地方。不如趁現(xiàn)在一起把事情都解決了,日后輕松。”
沈瓊芝頓時有些臉紅。的確,如今她也不敢出門太久,遇著一陣陣的時候衣裳帕子備多少都不夠換的。
臉紅過后又是生氣:“還不是你,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多......”
裴玉朝笑:“是我不好,夫人想怎么出氣都行。”
恍惚間,沈瓊芝產(chǎn)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他該不會是故意做這種事的吧?
可這個念頭很快就自己消失了,不再浮起。
如今二人感情和睦穩(wěn)固,又沒有什么其他事情,怎么會再和先前那會兒一樣困住她。
沈瓊芝問他:“那我們什么時候去蘭兒的酒樓呢?”
裴玉朝道:“等溫濃的親事敲定我們就去,最近也有這件事添著,比以前稍忙些。”
沈瓊芝這才想起南苑的事,好奇地問:“打算聯(lián)的是哪個府上?”
裴玉朝道:“目前商議的是東宮。圣上年紀(jì)大了,溫濃太小,不合適。”
沈瓊芝有些猶豫:“東宮......只怕也不合適。”
裴玉朝笑:“是因為覺得他贏不過齊王?”
沈瓊芝忙道:“不是,是那太子夫妻感情甚篤,想是不會為了溫濃廢了太子妃,也很難寵妾勝妻。既做不了正室,也做不了愛妾,似乎不太利于兩國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