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提那些哭著不愿走甚至想尋短見的妃嬪,反而夸獎沈瓊芝。
“還是我的皇后賢惠,不但成全了許多可憐人,更是為宮中省下極大一筆開銷,這功德不小。”
沈瓊芝信以為真,發自內心地笑了。
晏煜廷看到她的笑容,心中軟和許多。
他抱她入懷,心滿意足之余低低感慨:“女兒什么時候才來?昕兒說想要妹妹呢。”
兩人都不是不能生的,如今又這樣親密,偏偏一直沒有好消息。
沈瓊芝道:“少胡說,昕兒這么小能知道什么,是你想要女兒吧。”
晏煜廷大方承認:“是,難道你不想要?”
沈瓊芝才說怎么會不想,忽然腦中閃過一句斷斷續續的話,人有些愣住了。
晏煜廷見她神色不對,問她在想什么。
沈瓊芝喃喃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一說女兒,我忽然想到大夏,寶石......”
晏煜廷笑:“西夏那邊盛產寶石,既然你喜歡,我這就派人去買一車回來,給你和女兒一人打一百套頭面。”
沈瓊芝回過神:“一套就夠了,一百套是做什么?好不容易節省出的開銷,不定得全賠出去......”
話語未盡便被推按到了榻上。
夜深人靜,盡歡后身下人已無意識。
晏煜廷輕輕給沈瓊芝蓋好被子,面上欲念淡去,只剩令人膽寒的平靜。
他來到書房,命人叫來那方士,神情沉戾。
“你研制的是什么爛藥?居然又失效了。倘若出了岔子,朕把你砍了喂狗。”
那方士嚇得瑟瑟發抖,害怕又委屈:“臣的藥試過不知多少人,向來是沒出什么差錯的,難不成是皇后娘娘體質特殊......”
其實晏煜廷也明白,這忘事之藥并不難做,東廠那邊早有類似的,向來沒出過什么岔子。自己手里的同樣有效,除了沈瓊芝從未出過異常。
可他不愿意承認某些事,寧可相信是體質問題。
于是他冷冷道:“既然知道皇后體質特殊,那就單獨針對再加以研制改進。給你一個月時間,改不好要你腦袋。”
方士連連答應退下。
晏煜廷對著窗外的殘月出了一會兒神,最終來到昕兒房里。
見圣上來,奶娘宮女們慌忙退到外面。
晏煜廷坐在床邊,輕輕撫著孩子的臉。
昕兒睡得很熟,卻下意識抓住了他父親的手指,咯咯笑了起來。
似乎是做了什么美夢。
看到這一幕,晏煜廷稍微定心了些。
還好,還好他們還有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