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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茸的去世,最終被定性為一場意外。
蓋棺定論后,沈重山被無罪釋放。
我靠著他出軌的那些證據(jù),更是拿到了婚內財產的大半,其中,包括他在公司的所有股份。
離婚冷靜期那天,如喪家之犬般的他姍姍來遲。
一句話沒說,直接簽下了名字。
他說:“蔣鳶葉,你拿走的,總有一日我要讓你全部還回來。”
得到了離婚證,我渾身輕松,也就給了他一個好臉色:
“幸好,靜候大駕。”
沒過多久,我就聽說他在一場投資里虧本血本無歸,連唯一的住所都被抵押。
連底褲都被騙光了。
彼時,我正在召開公司發(fā)布會,為公司更名為“新葉”。
同時,也要多虧李茸那場直播為我打響的名氣。
自從得知公司易主后,支持我們公司發(fā)展的網(wǎng)友與日俱增,最終讓“新葉”蝶變重生。
“多謝大家對我們新葉的支持,未來我們一定會繼續(xù)努力,做大做強!”
在哄堂的掌聲中,一聲瘋狂的怒吼聲驟然響起:
“蔣鳶葉,你個賤人!”
“這是我的公司,你憑什么占為己有!”
他雙眸腥紅,狀若癲狂地怒吼道:
“蔣鳶葉,是你殺了李茸,你應該去坐牢,你這個賤人!”
我輕輕地皺眉,看向他。
差點沒認出來他。
這居然是沈重山?
他瘦得像個骷髏架子似的,仍然穿著那件價值不菲的西裝,只可惜已經(jīng)臟得不成樣子。
而他往日總是精致的發(fā)絲此刻更是亂糟糟地搭在臉上,長得一塌糊涂,幾乎把臉都遮完了。
渾身臭得更是眾人退避三舍。
我不由想起短短半年以前,他還在嫌棄我懷孕不穿高跟鞋。
何其戲劇可笑!
平靜地看著臺下的沈重山,我淡然開口:
“哪里來的瘋子?來人,把他送到精神病院里去!”
沈重山很快就被拉走了。
活動結束后,我才接到助理的電話。
“蔣總,他被查出精神失常,好像真得被關進精神病院里面去。”
我尚未說完,助理電話已被搶走。
沈重山絕望的聲音在耳側響起:
“我不要,葉子,我不要進精神病院,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他的哀求在我聽來只覺可笑!
那日,在寒風凜冽地門外,我也曾這樣求過他。
可他沒有開門。
將我和他的情分徹底斬斷。
如今他怎么有臉,來懇求我救他呢?
我淡淡開口:
“不用管他了,會有社會機構負責收納他的。”
說完,我掛斷電話。
將沈重山絕望的求救聲,徹底隔絕在了數(shù)里之外。
“去福利院。”我對司機說道,“李謹?shù)纳盏案赓I好了嗎?”
司機踩下油門,車窗外的風景被拉成一條又一條筆直的豎線。
我搖下車窗,任由初春的暖風輕拂臉頰。
一切,向陽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