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悶熱的夏夜,我和顧言坐在天臺的欄桿上。
遠處的霓虹燈在夜色中閃爍,像是散落的星星。
他手里捏著一罐冰可樂,水珠順著他的手腕滑落,在水泥地上暈開深色的痕跡。
"其實,"他忽然開口,聲音有些啞,"我不是不想交朋友。
"我轉頭看他,發現他的目光落在很遠的地方。
夜風吹起他額前的碎發,露出他微微蹙起的眉頭。
"我媽走的那年,我八歲。
"他仰頭喝了一口可樂,"那天早上她還給我做了煎蛋,說放學帶我去游樂園。
可是下午她就出了車禍。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易拉罐的邊緣:"我爸很快就再婚了。
新媽媽帶來了一個妹妹,比我小兩歲。
他們其樂融融,我像個外人。
"我輕輕握住他的手,發現他的手在微微發抖。
"后來我就習慣了獨來獨往,"他苦笑了一下,"反正也沒人在意。
"我的心揪成一團。
原來他清冷的外表下,藏著這樣深的傷痛。
那些我以為的疏離,不過是他保護自己的方式。
"顧言,"我輕聲說,"沒事的,我會一首陪著你。
"他轉過頭來看我,眼睛里有什么在閃爍。
我伸手擦掉他眼角的水光,他順勢把臉埋進我的掌心。
他的呼吸灼熱,帶著可樂的甜味。
"林夏,"他的聲音悶悶的,"你知不知道,你就像一束光。
"我笑了,輕輕抱住他:"那你要抓緊這束光,別讓我跑了。
"他收緊手臂,把我摟得更緊。
夏夜的風帶著潮濕的熱氣,蟬鳴聲此起彼伏。
遠處傳來火車的汽笛聲,悠長而寂寞。
"我給你講個秘密,"他湊到我耳邊,"其實我每天都會偷偷看你。
你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