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苦在工地做工賺辛苦錢,盡管汪萱有能力賺錢,他們還是想趁著能夠勞作的時候多賺點錢。
汪萱說過無數次她有能力賺到錢,用不著爺爺奶奶勞作,可他們卻說——“能賺一點是一點,爺爺奶奶要是哪天都不在了,錢全留給你,你以后生活也會幸福點。”
陽光照耀著汪萱,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緩緩滑落少女嘴邊,又滴落河水之中,泛起朵朵漂亮的漣漪。
少女抹開眼淚,看他們走遠的背影暗暗嘆了口氣,她終于能夠獨自安靜洗衣服了。
固定好輪椅,汪萱戴上手套慢慢把手放入河水中讓手先適應河水溫度,接著把滿是泥土和血跡的白色連衣裙打濕,加入洗衣服雙手揉搓污漬。
五分鐘后,河水染紅。
連衣裙上的污漬汪萱使勁搓都洗不掉,血液是從手套里流出來的,手心傷口二次擦傷。
刺骨的河水灌進手套里沖刷傷口,汪萱把衣服收回桶里,咬牙摘下手套,濃稠血液滴滴落野草葉子邊。
左手轉動輪椅往家的方向移動,抬頭一看,汪萱立即埋頭繞開人走。
從左側走人堵住,再次繞開再次堵住,首至她無處可繞行。
“哎呀!
我們昨天剛見過面,妹妹就忘了我?”
黃毛按住輪椅扶手,靠近汪萱吐出嗆人的煙圈。
剩下的三個人也跟隨他們老大靠近,手拿大棒扛肩上,惡狠狠盯住她。
汪萱身子下意識往后靠保持距離,側著臉避開他視線,煙味席卷鼻腔,她連續咳嗽幾聲卻并未說話。
“你若告訴我昨那傻小子住哪兒,哥幾個便不找你玩,”黃毛手指抖抖,煙灰落汪萱褲子上,“若不說,我這三個好兄弟就……昨我初次見他,住哪兒我不知道。”
汪萱眉眼閃過怒氣,字正腔圓道。
“還把我當猴耍?”
黃毛重重拍扶手,整個輪椅震動。
“哥,她耍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