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各回各家。
萱爺與萱奶共同推著汪萱回家。
老兩口年過七旬,體力和力氣都不似年輕時,汪萱是很輕的,就是輪椅過于有些笨重,尤其是走上坡路的時侯。
回到家,汪萱把事情從頭到尾都講明白。
萱爺是鐵匠,會自制很多東西,以防那chusheng放回來后打擊報復孫女,他從盒子里拿出一支精美的橙色萱草花簪子插在汪萱丸子頭上面。
“以后要是再有人欺負你,你就用這個狠狠扎他!”
“不過,萱萱你用的要小心,別扎到自己噠!”
“嗯,知道啦爺爺。”
汪萱乖巧地連連點頭,隨后自己推輪椅上樓休息。
滿是傷痕的芊芊細手輕柔把頭上的萱草花簪子拿下來,目光從尖上緩緩移動到萱草花裝飾上,少女嘴角浮起一抹若隱若現的彎曲弧線,反復查看半分鐘后才將它小心翼翼放入木盒里。
關上抽屜剎那,一束五彩的光射入汪萱黑如深淵的瞳孔里。
陽光耀眼,手遮擋住眼里的光,隨后嘗試性睜眼看到底是什么東西會讓光成為彩色的。
陽臺晾衣架上,微風把黑色外套吹得在架子上亂跑。
皮制外套,太陽光照下來,五彩斑斕匯聚整件衣服上。
畫架架起,調制好需要用到的顏料,汪萱開始用鉛筆一點點勾勒出陳銘背影輪廓。
手有傷畫畫不能保持多久,右手感到疼痛換左手,左手痛了換右手……人物線條描繪完成,汪萱先用黑色顏料將外圍多余部分全部涂滿,而人物從頭到腳都是彩色的。
身披虹光的少年筆首站立前方,邊緣散發碎碎星光,一顆星光吸引到半邊無翅膀的蝴蝶,它的目光遠遠望著少年多彩背影。
整幅畫的感覺就像是,彩虹闖進深淵般的一眼驚艷。
汪萱見到陳銘第一眼也是這種感覺。
或許是因為,他是除去爺爺奶奶之外,第一個救她于水火之中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