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巨力幾乎要把后者肩胛骨捏碎,疼得鐘央忍不住嗷嚎起來。
“疼疼疼你別拽我!”
[這家伙手是臺鉗嗎?]被強(qiáng)行按下來,鐘央心底又驚又恐。
這股氣力簡首不像人該有的,馮凌云這廝看起來比自己還要瘦些,可他甚至沒有特地用擒拿手法去碰自己的關(guān)節(jié)穴位,就叫身為退伍老兵的自己無法掙脫。
[等等,他問我相不相信超自然力量……莫非——?]鐘央心底瞬間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你是想告訴我,國家發(fā)現(xiàn)了超自然力量?”
馮凌云笑而不語,一雙大眼閃著精明狡黠的靈光,只是抽出了茶案下的兩只抽屜,問:“你喝紅的綠的?”
鐘央自知躲不過去了,嘆息一聲,兩手按在膝上,一點(diǎn)也不客氣說:“來壺金豪英紅,要濃的?!?/p>
“沒有。”
“艸,這都沒有,你還擺什么闊?”
“奶奶的,哪有夏天喝紅茶的,別人送的金駿眉要不要?”
“……要,多放點(diǎn)。
我愛濃的。”
“……你擱這么少打發(fā)叫花子呢,我當(dāng)初給你們分茶都比這多,再來點(diǎn)再來點(diǎn)……”不多時,紅茶新沏。
當(dāng)然是鐘央親沏,他的手法可比馮凌云好得多,后者不過是個粗人武夫,哪里懂得什么泡茶的功夫。
但當(dāng)鐘央咽下第一口琥珀色回甘潤滑的茶湯,他明白,自己的人生便如蓋碗中熱水沖泡的茶葉,身如浮萍,再不受自己掌控了。
苦也。
他浩嘆著,放下了余溫仍在的蓋碗。
于是馮凌云言笑:“和聰明人講話就是簡單?!?/p>
鐘央給他一個白眼,買一送一還贈一根中指。
他沒好氣道:“快點(diǎn)的,長話短說,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我靠,你搞清狀況啊,這什么語氣,明明是你來我家求我辦事好不好?”
“那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