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誰吃罰酒呢?” 溫潤的聲音在院門口響起,男子走進來,一身天青色直裰,整個人如朗朗明月。 晏十鳶掀起眼皮,目光略一掃過便收了回來。 那男子的目光卻留在了晏十鳶的身上。 這姑娘他從未見過,哪家的? “一大早的,大爺怎么來了?”賀總管掙扎著爬起來,蹬蹬蹬跑到賀而立跟前。 “聽說父親昨兒在書房歇著,我過來看看。” 賀而立沉吟片刻,“這位是……” 賀總管急得冷汗都冒出來。 一邊是老爺的交待,一邊又是長子長孫,未來賀府的當家人,哪邊都得罪不起。 他心機一動,忙道:“一個打秋風遠房親戚,嫌昨兒拿的銀子不夠,大爺不用理會,交給老奴處理就行。” 賀而立狐疑地看了晏十鳶一眼,“姑娘如果嫌銀子還不夠的話,可以和我說。” “我和你說不著。” 晏十鳶沒時間再耽誤,轉過身,對著書房門。 “賀道之,你生父的確是在你一歲半的時候病逝的。但是四年后,你母親……” 門,呼的一聲拉開。 賀道之臉上透著森冷的殺伐之氣。 “來人,此女子誣陷朝廷命婦,滿嘴胡言亂語,給我綁起來。” “話都不敢讓我說完,你在怕什么?” 晏十鳶眉眼間陡然凌厲,口氣中有種讓人不敢輕舉妄動人的冷硬。 “你母親姓楊,單名一個慧字,一月初九生辰。永和初年,嫁給安徽府水東名士晏行為繼室,時年二十五歲,晏行就是你的繼父。” 晏十鳶展開手里發黃的帖子。 “這張合婚庚帖上寫得清清楚楚,白紙黑字,你還有什么話說?” 賀道之只覺得耳畔嗡的一聲,什么都聽不見了。 一張老臉白得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