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前擺放著許多木柴,就連一些己經被遺棄的物什也被隨意丟在屋子旁邊,看起來活像一個被廢棄己久的柴房。
席柏璟推開門,一股潮濕和泥土的氣息撲面而來,房中只亮著一盞燭火。
燭火搖曳,在昏暗的環境中勉強能照亮一寸之地。
“母親,孩兒來看望您了。”
席母躺在一堆木柴堆放起來,上面放著一張木板的木床上。
聞言抬眸,昏暗的環境下,她只看到席柏璟若有若無的身影。
她氣若游絲道:“璟兒來了?快坐快坐。”
她勉強支起身子,卻被幾步走上前的席柏璟按住肩膀躺回床上。
旁邊的小柜子上燃著檀香,讓這密不透風的小房子里充滿了中藥的苦味和舒神的檀香味交雜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席柏璟看著這狹窄的空間,心頭頓時一疼。
好歹也是夫妻一場,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可她的父親寵妾滅妻,僅僅是因為妾室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現下又如此草率地決定了自己的婚姻大事,那個紈绔即使喜歡自己,可也是風月之地常客。
不見得她為自己停留,更別說浪子回頭。
可要說喜歡,各種珍寶玉器不要錢似的往丞相府送,幾回被她回絕,那人都跟沒長耳朵似的。
“璟兒,你父親可是又為難于你?”席柏璟聞聲抬頭,看到母親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不免心情沉悶。
母親是戲子之女,外祖母產下母親那晚便撒手人寰。
背后沒有家族勢力作為保護傘,早些年外祖父因病去世,沒有親人撐腰,不若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她微微搖頭,手握上母親那雙滿是繭子,經歷風霜的手,溫聲安撫:“母親放心,父親待我雖不比幼時,但也不缺衣食用度。”
席母輕輕點頭,剛想說些什么,一股咳意壓制住她想說的話,掩唇猛烈咳嗽了起來。
似不想讓席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