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點點頭,將她的手握在手心,一邊往回走。
遇到臺階時,她還會先跨上一步,隨后轉過身牽著柏鶯上來。
體貼入微的同時,還不忘縮了縮自己的脖子。
回到自己的房間后,她三兩下脫了鞋和外衫躺上床,躲進了被子里,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柏鶯為她點燃一盞燭火當作夜燈。
又看著柏鶯將她隨意脫下的鞋子在床邊擺放整齊,然后在炭盆里添了一點炭火。
“柏鶯,你不要再轉來轉去了,我看著頭都暈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柏鶯停下正準備去關窗的動作,微微低頭:“柏鶯知曉了,小姐。”
“你要擔心我晚上受涼,今晚就跟我一起睡吧?”許如將被子拉開,另一只手拍了拍床鋪。
柏鶯小臉一紅,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想歪了什么,但又擔心許如一首將被子敞開會著涼,快速走過去,脫鞋上床。
許如將被子蓋在她身上,雙手摟過她的腰,將人抱在懷里,宛如取暖一般。
她記得原主每回都這樣抱著柏鶯睡覺,腦袋搭在她的肩上,西肢猶如八爪魚一樣纏在她的身上。
“小姐,柏鶯會喘不過氣的。”
待她這么一提醒,許如才發覺自己將她抱的有點緊,大腿還搭在她的小腹上,像抱抱枕一樣抱在懷里。
許如連忙松了些力道,大腿也在被子里下滑了一點,依舊美滋滋的抱著她閉上眼睛。
柏鶯輕輕松了一口氣,伸出手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感受到許如的呼吸噴灑在自己脖頸,心里不自覺的安定了下來。
要是一首這樣…就好了。
要是自己不是小姐的通房丫鬟,如果能削去奴籍……可這又是怎么可能的呢?小姐終究要嫁給別人,自己也不過是一個伺候小姐的奴婢。
身份地位本就配不上出生就是皇親國戚,在錦衣玉食里長大的許如。
這樣想著,柏鶯眉頭微蹙,鼻頭泛起一股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