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盛開,這時念笙感覺嘴里一陣腥甜,她輕輕咽了咽,下一刻血卻從嘴角涌了出來,灑落在雪地中,鮮紅的血太過耀眼也太過刺眼。
身體己經麻木了,不知道從來哪里傳來的痛,她低頭看向自己腹部,兩柄劍插在自己的腹部。
她己經感覺不到哪里更痛了,看著眼前的一幕漸漸回神,純色的衣裙上是大片的殷紅,白衣上斑斑駁駁。
而右臂空空蕩蕩,芳菲衣袖正在風中搖曳。
她咧著嘴苦笑了一下,嘴角的血愈發濃稠了,額間的血流進了一只眼睛里,遮擋住了視線,她瞇著眼斜看著天,滾滾烏云,層層疊疊,無邊無際,漫延萬里,她下一秒嗚咽的聲音從喉嚨傳出“天道···無情····我···亦····無···”。
話還沒說完。
“啊啊”忽然一陣猶如猛獸的嚎叫響徹天際,振聾發聵,穿云裂石。
頓時一霎風席卷著簌簌白雪狂嗥著穿透了念笙的身體,可真是冰冷徹骨啊,如墨般的發絲零零落落遮在她的擋在眼前。
瞬時,她眼前一黑身體重重打在了雪地上,最終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師姐,師姐”一人在架子床前伸手邊探著床上人的額頭,邊急切的呼喊道。
“己經服下了湯藥,小師妹怎么還沒醒來”屋內一人著急的踱步,邊踱步邊問道。
“就是,哎呀流風師兄你快想想辦法啊”床邊人又摸了摸那人的臉頰。
“應該快醒了,服了師叔給的藥了”流風看向窗外,霞光漫天,映了個半邊紅,景色是極好的,但是不知為何心中卻隱隱不安。
床上放著一個缺了角的木案,一個破舊的瓷碗里面有半碗藥。
外面晚霞也己經退去,外面早己黑透了,小蟲子們有一聲沒一聲的叫著,念笙徐徐睜眼時,只見床榻旁景煜趴在床邊上,嘴里小聲哼哼著,念笙側耳去聽,沒聽出他在哼什么,念笙此刻才感覺腦袋天旋地轉,有點想吐,一翻身沒看到枕邊的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