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秦朗的新娘逃婚了。
只留下了一張紙條:“懷民摔傷了腿,我必須去醫院,婚禮改日吧。”
上面字跡潦草,可見主人心急。
秦朗用力攥緊那張薄薄的紙,露出一個慘淡的笑。
他其實隱隱有種預感,今天的婚禮不會那么順利,所以秦朗并不覺得有多難受,只是隨著湯安琪的離開,有什么東西被徹底帶走了。
來賓大部分都是商界名流,言語上自然不會有失身份,只是不少人諷刺的目光讓他覺得如芒刺背,他第一次覺得難堪。
實在太難看了,昔日的秦氏集團不但破產,連唯一的兒子都被人如此輕賤。
他一個人回到了他和湯安琪的家,電視上正在播報今天的婚禮,一會又放出了湯安琪在醫院看望付懷民,兩人的笑臉更襯得自己可憐到可恨。
連時照看了都覺得自己怔忪站在臺上的樣子面目可憎,仿佛是插足的第三者,活該了?”十八歲時媽媽病故,程阿姨是父親再娶的妻子,后來家里破產,父親腦溢血住院,一首都是她在照顧。
“秦朗,你爸爸病情忽然加重,醫生說至少得十萬,你能不能給安琪說說這事,你爸爸可等不得啊!”秦氏倒臺,父親的醫藥費都是湯安琪出的。
秦朗身體一僵,現在給湯安琪要錢.....“你倆都是夫妻了,她的不就是你的嗎?”秦朗苦笑。
湯安琪的怎么會是他的。
七年的守護,好不容易領了證,盼來了那個人,終是不會讓自己如愿。
程阿姨慌亂的又說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秦朗看著湯安琪的微信頭像,點開又退出,幾次之后,終于給她發了幾條信息。
“什么時候回來?我爸進ICU了,情況很急。”
半晌,手機響了一聲,秦朗立馬查看。
“要錢是吧找李特助”連個標點符號都沒有。
秦朗怔了一會,看著電視上她望向別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