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不可摧的所謂情誼,對于他,似乎不過是隨手可棄的累贅,棄之竟毫無眷戀、易如反掌。
她心中如明鏡一般,明白在兄長沉浸于編織那縹緲迷夢之際,千萬不能莽撞地去戳破。
要知道,韋賽里斯這人,一旦發起脾氣來,陣仗著實嚇人,他總把自己這雷霆之怒,頗為自傲地稱作“喚醒睡龍之怒”。
每當兄長沉浸在對未來的美好幻想中時,她都選擇默默不語。
因為她深知兄長那憤怒的可怕,那“睡龍之怒”仿佛能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言語而引發兄長的怒火,只能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兄長沉醉在那或許遙不可及的夢想里,心中卻有著自己的擔憂與無奈。
哥哥把絲制袍子掛在門邊,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伊利里歐那兒邊會打發奴隸過來,專門伺候你好好沐浴一番。
你可千萬記著,得把這一身沾染的馬臊味兒徹徹底底洗凈了。”
丹妮低垂眼眸,心中涌起一股無奈和悲哀。
他總是這樣不尊重她,不管是言語上,還是行動上。
內心深處有個微弱的聲音告訴她這種行為是錯誤的,但是她卻無力反駁任何事。
“卓戈卡奧的良駒千百,然而今晚,他胯下所騎之物,卻并非那些慣常馳騁沙場的寶馬,而是別樣“坐騎”。”
哥哥仔細地審視著她,目光銳利如刀。
“看看你那彎腰駝背的老樣子,站首了,挺起胸膛來!”
他伸出手,將她的肩膀向后挺。
“讓他們看到你己具備成熟女人的姿態。”
他的手微微掠掃過,緊緊捏住,丹妮感受到一陣劇痛。
“今晚你絕對不能給我丟臉,否則后果自負!
你可別妄想惹惱睡龍!”
他的手指越發用力,幾乎要掐入她的肌膚。
“想不想?”
丹妮顫抖著回答:“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