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太多,太久沒接觸外面世界,我有點緊張。
我不敢抬眼望人,心情極度低落,我知道,我的抑郁癥發作了。
我跟顧易之說,能不能改天。
早上出獄,只顧著收拾行李,藥忘記帶了。
溫婉嘲諷的說:「你該不會故意拖延時間不想離吧?」
我不想說話,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安靜地躲起來。
額頭開始大量冒汗,手心發麻。曾經的我,多么活潑開朗,跟抑郁癥根本不沾邊。
可牢里生活,簡直是我一輩子的噩夢。
那些人霸凌、欺辱我,我害怕,想逃離,生不如死。
「顧易之,我們改天離婚好不好?」
近乎哀求的聲音。
這里人太多了,很壓抑,我快呼吸不上來。
「你又想作什么幺蛾子?」
顧易之狠狠掐住我的手腕,不讓我離開。
我拼命的掙脫,想跑,可怎么也掙脫不開。
腦袋嗡嗡作響,我聽不清對方說什么,眼前一黑。
再睜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只是低血糖,葉文溪,你別裝了行嗎,給誰看?」
顧易之在旁邊點燃一根煙,很不耐煩。
白色煙霧嗆得我猛的咳嗽!
眼淚快要下來。
「我沒有!」我弱弱的開口,聲音沙啞。
「既然醒了,那就去離婚!」
顧易之將煙蒂按滅,狠狠碾碎,好似對我一般。
溫婉貼心的將外套披在他身上:「阿易,別生氣,對身體不好!」
阿易,曾經我也是這么喚他。
我拔掉手上的輸液管,鮮血順著針孔流出。
顧易之眉頭緊皺,很不悅:「葉文溪,你又發什么瘋?」
「我沒有!」
三年牢獄,早已將我折磨的不成人樣,我還有什么力氣發瘋?
能安安靜靜的活著就很好了!
「收起你那可憐的模樣,多看一眼都令我作嘔。」
顧易之起身離開,溫婉掃了我一眼,隨他一道出去。
不一會,一個穿著白大褂,清俊的醫生出現在我面前。
顧易之的好友,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