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柳娘,緩緩垂下了眼。
可她卻不覺自己今日已然搞砸了事情,滿心歡喜地走到我面前攬住了溫懷瑾的胳膊,笑得高傲又自滿:
“今日,多謝姐姐大度讓賢。”
我尚未開口,卻見陸懷瑾將柳娘摟進懷中,滿臉的疼惜和愛護:
“今日做的很好,辛苦你了?!?/p>
眼前二人旁若無人的恩愛姿態,我看在眼中,卻只覺得諷刺。
陸懷瑾方才質問我時,可不是這樣的態度,他嫌棄宴席的簡陋,卻不肯將其怪罪到自己的心上人身上,只敢來問罪我。
何其可笑。
可我卻再也不愿在眼前二人身上浪費自己的情緒,只是淡漠地轉過身,付之一笑。
果然,不到次日,溫懷瑾便被御史參了一本,圣上特地下旨,令他禁足在府思過。
溫懷瑾幾乎是滿腹怒火地回到了府中,剛想找我撒氣,卻聽聞自己心尖尖上的柳娘意圖尋死,慌忙便趕去了她的院落。
等我被幾個仆從幾乎強硬地押去柳娘的院子時,就只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柳娘拿著一柄鋒利的匕首對準了自己的脖頸,滿臉都是凄然的神色:
“必然是許姐姐看不慣妹妹掌權,才聯合了母家的勢力,害的表哥被申斥在家賦閑?!?/p>
她唇角扯起一抹凄美的弧度,眼淚不要錢地往下掉落:
“都是妹妹的錯,是我不該和表哥兩心相許,我不該幫著姐姐打理家事,都是我的錯!”
“今日柳娘便以死謝罪,還盼著姐姐不要再為難表哥了......”
她滿臉淚痕,手中的匕首卻是遲遲不肯落下。
是,那位參了溫懷瑾一本的御史,的確曾是我母家的人。
只是我父母早年間為國盡忠早已逝世,而門下諸人皆已然自尋了出路,我雖手中還有些微末的關系,可怎能號令位高權重的御史呢?
這一點,溫懷瑾并非不懂,可他只是怒吼著,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到了我身上。
“許念棠,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都是你從中作梗,我怎么就娶了你這樣的女人?!”
“怪不得你這么多年只生了一個沒用的丫頭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