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張了張嘴,最終什么都沒說。
只是嘆息搖頭著離開了。
又一次我照例給姥爺打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媽媽尖銳的指責聲:
“爸,孩子的小襪子有一只沒穿上,你看不見嗎?你現在是老眼昏花糊涂了嗎?”
“這可是你親外孫,他要是受涼感冒了,你不心疼嗎?”
“你再這樣就自己搬出去住吧,我們沒空伺候你。”
姥爺眼眶烏青眼神渙散,很多天都沒睡好一個整覺。
媽媽只心疼她的寶貝兒子,卻對年邁的父親視而不見。
我的怒火再也壓不住,直接帶著幾個朋友回了家。
一進門,我就抓住媽媽的頭發,噼里啪啦地給了她幾個大耳光。
媽媽的臉瞬間紅腫起來。
她尖叫著掙脫開:“王佳!你瘋了吧!你敢毆打親媽!”
她隨手抄起一個玻璃瓶子沖我揚了起來,但看到我身邊花臂兇神惡煞的朋友們后,又訕訕地把手收了回去。
瓶子被拐了個彎,砸在了姥爺的腳底下:
“看看這就你親手養大的好外孫,竟然這么不孝!你對得起我嗎?”
姥爺被嚇了一跳。
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喘著粗氣。
我心底的怒火愈演愈烈,正要再去教訓她時。
被姥爺一把拉住。
他的眼眶通紅:“佳佳,我們走吧,我跟你走。”
我知道這個決定對姥爺有多難,只想拉著他趕緊離開。
爸爸卻拿著一張紙擋在我我們面前。
那是我當初為了穩住他們,寫下的自愿贈予協議書。
協議書的內容是。
我,王佳,把兩千五百萬贈予我的父母。
爸爸得意洋洋地笑著:“我們咨詢過律師,這個是具有法律效益的。你們還想走到哪去?就算走到了天邊,也得把錢給我們。”
我也笑了。
這份協議確實具有法律效益,但前提是我人在國內。
如果我出了國,誰還能再找著我呢?
我讓朋友們按住了爸爸,隨后抬手狠狠地抽了他十幾個耳光。
一直以來瘀堵在心里的怒火終于稍微平息。
在爸爸的哀嚎和怒罵聲中,我帶著姥爺離開了家。
姥爺從來沒有出過國,于是我先帶他去辦理了護照。
護照下來最快幾天,最慢十幾天。
趁著這個時間,我回家給姥爺收拾行李。
老人家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但總有一些念想。
我剛一進門,一把剪刀擦著我的臉打在了門上。
我驚恐地回過頭,發現一個弟弟正在對著我嬉笑著拍手:
“大壞蛋來嘍!大壞蛋來拿老混蛋的東西嘍!”
另一個弟弟則是突然沖了出來,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你一個提款機有什么資格進我家的門!你給我出去!”
不用想,這一世爸媽肯定也像上一世一樣給他們洗了腦。
只是我不再是那個心慈手軟的姐姐了。
我抽出皮帶,一手抄過弟弟,狠狠地抽了上去。
我一個二十幾歲的成年人,還能讓幾個小豆芽欺負了?
把三個孩子都抽得鬼哭狼嚎以后,再找來繩子把他們捆在了一起。
等到爸媽打完麻將回來以后,他們仨已經哭得聲音嘶啞,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