漿,有點潤,倒不滑。
后面也有黑板。
黑板報由擅長美術的同學負責,這一期為了迎國慶,畫了一面大大的鮮紅色五星紅旗。
江燃坐沒坐樣,靠在椅背,書包軟趴趴扔在地上。
發間的汗還未風干,亮晶晶,濕漉漉,劉海也黏在一起。
他抬頭,一雙桃花眼繾綣氤氳,極其勾人。
本來憑這雙眼睛就能叫一聲“班草”了,可他眼梢上吊,眸光又凝,生生將霧里桃花演繹出冷酷厭世的意味。
沒人愿意和江燃對上眼。
曾經的白梔也是。
當你看到一把閃著寒光的刀,出于本能,也要避其鋒芒。
“有事?”江燃收回目光,歪頭譏諷道:“現在全校所有人都知道我們(3)班出了個蕩婦,腆著臉向陳舟投懷送抱,人家還不肯要……白梔,你不要臉,也別連累其他人。”
原來已經傳成蕩婦了嗎?白梔抿住唇,眸光如星,一派真誠,“我沒有倒貼陳舟,如果非要給我安一個罪名,不如讓我倒貼你。”
江燃滯住。
懶散的坐姿變得僵硬。
總是垂著的眼皮驀然往上,眸中迷離霧氣震蕩又震蕩,翻滾不息。
一瞬,所有亮起的光又歸于黑暗寂寥,譏誚攀上江燃的眉梢,他將焦慮和懷疑掩飾得很好,可呼吸還是變得艱澀,粗重。
喧鬧的教室忽然安靜,就連窗外風吹樹葉的聲音都能聽到。
不知道是誰倒吸一口涼氣。
緊接著有人驚道:“我靠,白梔瘋了。”
關于江燃,傳聞眾多。
從初中開始他就是無人敢招惹的混世魔王,看不慣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放過。
據說,他進過警局,還曾有女生為他去醫院,后來退學了,再也沒人知道去向。
昔日為數不多的朋友鬧翻了,現在玩得來的人全是些游手好閑的社會青年。
有人曾經老遠看見過,江燃身邊的人紋著夸張的花臂,臉上還有猙獰刀疤。
在大家的認知當中,倒貼陳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自不量力,但尚且還是人能干的事。
倒貼江燃,那是要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