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放在相框里的照片當作廢紙扔掉。」
視線不覺移向原本擺放著我媽照片的地方,現在換上了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
我閉了閉眼。
物是人非的道理我懂,只是我媽的遺物不該被這樣對待。
我繼續質問我那所謂的繼母。
「你已經嫁給我爸了,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我媽的照片你不愿意看可以收起來,為什么要把它扔了?」
「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逝者?」
我爸對我咄咄逼人的態度很是不滿,他皺著眉頭教訓我:「你媽都去世那么久了,別因為她的東西為難活著的人。」
「爸!」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這個被我叫作爸的男人。
「我媽她是難產死的啊!她是為了給你生孩子才死的啊!」
「你怎么可以這么冷漠自私?你這樣跟那些冷血動物有什么區別……」
沒等我說完,啪,我爸一個耳光就扇了過來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打蒙了,捂著臉頰,遲遲回不過神來。
在記憶里我爸幾乎沒打過我。
唯一一次動手是因為我謊報考試成績,他知道后打了我兩下屁股。
那次我確實做的不對,可是這次我明明沒有錯……我委屈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仍倔強的不肯掉下來。
最后,我咬著嘴唇,在繼母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中跑出了家門。
17天太晚了,我沒有跑遠,就一直在家樓下蹲著。
手里還一直攥著我媽的照片。
我媽在我小學五年級的時候二次懷孕,給我爸高興壞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我媽難產大出血,最后一尸兩命。
后來醫生告訴我們,我媽肚子里的是個男孩。
所以我本來是可以有個同父同母的弟弟的。
我很少在我爸面前提及我媽。
因為我知道這不僅是我心中的傷痛也是我爸心中的傷痛。
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一切都變了。
我難過得無以復加,眼淚撲簌簌地掉。
我給周雅打電話。
輔一接通我就痛哭出聲。
「雅雅,我好難過……」
「你怎么了?」
話筒里傳來的不是周雅的聲音而是周余的聲音。
我看了一眼通話。
救命,周余、周雅他兩名字緊挨著我點錯了。
我清了清嗓子。
「沒事兒……」
「你在哪?」
「……」
我不想看見他。
「陸年年,快說你在哪?不然我讓你延畢。」
我如實說了所在地。
沒多久周余就出現在我面前。
看到我臉上的巴掌印他臉色立刻變了,問我誰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