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了一巴掌,故作生氣地說:小子,一邊涼快去。
耳房二樓的一房間里,一群大姑小婦圍著一位身著紅花旗袍裙的少女,十五六歲光景,潔白絲綢編成的花瓣束著貴妃似的發髻,黑絲發網把留海罩得若隱若現,清純甜美的臉龐是那樣地干煉精致,濃黑的柳葉眉里也難藏住一顆豆粒大的美人痣,雙目顧盼流春,弗如一潭碧波蕩漾的春水。
旗袍裙讓少女修長的身段盡顯婀娜多姿,似乎在她的身上挑不出一點不盡如意的地方,身體的哪個部位,也發育得恰到好處。
坐在她邊上的一位少婦猛一下子抓住她,由衷地贊美說:楊栗烈妹妹呀,你是怎么看怎么叫人愛呀!
楊栗烈也一把抓住少婦,嬌羞道:老表嫂呀,我也愛你啊!
少婦摟緊楊栗烈,由衷地贊許著說:可你是讓人心疼的那種愛,是讓男人發狂抓心的那種愛……另一少女也擠上前,好奇地問道:姐姐,你就要成別人的新娘了,害怕嗎?
楊栗烈點著頭,眼淚滾豆子一般地滴落衣襟上……少婦就趕緊從楊栗烈的衣袖處掏出一張花絲綢手巾,楊栗烈接過來就雙手按臉上,實實在在地哭了起來:一哭呀我的媽,你不該呀撫冤家;撫大冤家婆家走,走呀走婆家……二哭呀我的爹,盼奴家呀長成人;成人后他家走,叫奴怎舍得……一條爬山的石級路,在樹林子里彎去彎來轉了西七二十八道拐,到半山腰就走進一個石洞。
盯著銅錢大的一束光亮,尋著潺潺的流水聲,懶羊羊地走進口去,穿出洞口,就進入了五龍寨的地界。
順左邊方向行一鍋葉子煙的功夫,一幅常綠喬木水青岡林圍出一把大大的椅子,坐落著一戶人家,六列五間木房,一樓一底,一樓面壁也在第二棵柱子上,窗戶一棟挨一棟,一層的地樓板離地一尺五高,西季風從地下穿堂而過。
霉雨季節,房間里也尤其地干燥。
在緊挨堂屋的邊上各有一道門進兩邊的房間,堂屋的大門枋上,貼著娶親的對聯。
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