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他定了定神,說道:“明天便是月底,我想站好最后一班。”
“辛苦了,出去吧。”
說完,南見秋從桌下抽出花灑,來到窗邊澆花。
劉東也不知道怎樣離開董事長辦公室的。
他剛關上門,正好遇到那個倒霉的張部長。
前者臉上掛著被判刑的沮喪,后者臉上則前途未卜的擔憂。
兩人對視一眼,一曲同病相憐傳入彼此心中,真可謂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一個進去拿報告,猶豫著是否要和獵頭聯系下家。
一個則回到他所在人事部,對著電腦和電話,繼續篩選人選。
下班時間早就過了,劉東看了一眼手表,晚上十一點。
連平日一首以工作拼命為榮的小周、小劉、小丁他們也己回家了。
他看了看身后著名書法家吳道子先生所書的“唯才是舉”西個大字,暗暗苦笑。
相比之下,他的辦公室比董事長辦公室富麗堂皇的多。
整個房間將近五十平米,東南角落還有一座假山,不斷噴著泉水。
除了他以外,還有五人。
如今,這樣的工作環境,只剩下明天最后一天了。
而那些他引進的人,在他離開之后,又不知會做如何感想。
若非還要去陪生病的妻子,他今天就想睡在這里。
劉東今年三十五歲,自畢業后將近七年時間里,他一首處于一種辭退公司和被辭退的階段。
不是他看不上人家,就是別人嫌他眼高手低,沒過幾個月將他辭退。
他痛定思痛,來到正蓬勃向上的帝云公司,跟隨著南見秋“浴血奮戰”,最終媳婦熬成了婆婆,成為了部門長。
雖然壓力很大,但他覺得自己能夠為公司不斷輸入新的血液從而推動公司的發展而有成就感。
劉東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人事部,又看了看董事長辦公室——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