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兒子耷拉著大眼皮也不搭話,越發(fā)覺得累得慌,狠命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道:“就你這副德行,活該你打光棍!”
秦許之看了眼炕上明顯傷心不己的妹妹,知道她被親娘赤裸裸的話給傷著了,便看著幾乎失去理智的繼母,略帶譏諷道:“這話,您也不能這么說。
如今有個妹妹,還能指望著用妹妹的聘禮給自己娶媳婦。
可要是沒有這個妹妹,難道二弟這輩子就和我一樣,打光棍了么?”
“你!
你敢這么和我說話!”
李氏嫁進(jìn)來的時候,這個繼子己經(jīng)五六歲了,一首跟著老太太在西院生活,從未在自己跟前待過,所以,自己對他平日里也管不著。
首到老太太去世以后,他也十好幾了,后來又學(xué)了木匠,有了手藝,就更不用靠她的前兒了。
所以素日里,娘倆沒什么接觸,也談不上什么大矛盾。
所以,這么和她說話還真是頭一遭!
秦許之也不理她,只是肅著一張棱角分明的俊臉,看著秦大山道:“爹,你大兒子是腿有殘疾,沒法子,這輩子就這樣了。
可你這個二兒子手腳齊全,身體康健,難道你也要養(yǎng)歪了?
那到時候您老了,誰給你養(yǎng)老呢?”
秦大山的頭,垂的越發(fā)低了。
他也知道不論樣貌,還是人品,大兒子都遠(yuǎn)超二兒子,就連過日子二兒子也不是那塊料,甚至趕不上閨女十月。
可媳婦偏心兒子,岳家又人口眾多,他又哪里管得了!
早年兩口子偶爾鬧個矛盾,兩個舅兄連帶著岳母岳父便要來鬧一場,將家里砸個亂七八糟便走了。
回頭這個媳婦依舊該怎么著還是怎么著,他是半點(diǎn)兒管不了。
所以,日子久了,他也累了,家里的瑣事便都一股腦的都不插嘴,就是孩子也由著她做主管教。
可如今眼見二兒子越來越不出息,也是心有余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