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塊錢就可以吃一碗面。
甑紜淞剛成年不久,當完學徒的他才工作兩個月,是一個電焊工,每天在火花與金屬的碰撞中努力,糊口倒是沒問題,可也沒多少余錢。
傅天恒呢,還是小學一年級的小娃娃,村里沒有小學,只能被送到鎮中心小學,離家兩三公里的路程。
晚上回到家,白色瓦斯燈己經泛黃。
因為桌上的飯菜絲毫沒動,甑常革便問傅天恒早上吃飯沒。
傅天恒支支吾吾地說早上太急沒吃,但是表叔拿了錢讓他買吃的。
甑常革聽聞,笑嘻嘻地看向了甑紜淞,“坪娃兒,你剛剛發工資就給你侄兒買早飯哈。”
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愣了愣,“二天少給他花錢,你的錢自己留著以后有的是需要的地方。”
傅天恒聽完不耐煩地說:“爺,表叔就給了我三塊錢而己,又不是幾十幾百,不至于吧。”
隨后轉向甑紜淞,“對了,表叔,為啥爺爺總是叫你坪娃兒啊?
你的名字沒有這個字呀?
我好奇了好久嘞,你能跟我說說嗎?”
傅天恒說完這句話,整個房間像是被按下了靜音鍵,陷入了沉靜。
爺爺奶奶以及甑紜淞的表情都變得很微妙,那空氣里仿佛都彌漫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氣息。
就這樣持續了一分鐘。
奶奶率先打破了僵局,她輕輕嘆了口氣,“我去做飯吧,今晚還是吃面吧。
天恒過來幫我燒火。”
深夜,皎潔的月,灑下一片清冷的光。
傅天恒實在過于好奇,悄悄地問奶奶:“奶奶,你們為啥喊表叔叫坪娃兒啊?”
田國花本不想說,可傅天恒就像只小狗糾纏不休,一首不知疲憊地問。
終于,田國花還是無奈地說出了甑紜淞的身世,“天恒,你表叔原名其實叫田坪,所以我們都叫他坪娃兒。”
“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