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她害死了我的父親,我母親怕她還躲到了山村里過生活的。”
被我拖到客廳后,我捏著眉頭問她:
“你怎么來了?”
她慵懶地靠進沙發,“妹妹結婚我怎么不能來看看妹夫是怎么樣的人呢?”
太陽穴青筋抽起,今晚已經累得不行。
很多狀況都是我沒有想過的。
誰知夏然站起身道:
“你睡吧,我過來就是想看看我一貫美艷的妹妹穿婚紗到底是什么樣子,現在看了我就先睡下了。”
我還沒有反應她就進了她原來的臥室,對我的話置若罔聞。
...看著她的身影我不自覺便想起了那天她哭嚷著搖晃我的肩膀:
“夏至!你把我的爸爸還給我啊,你快和我說我爸爸沒有sharen啊!”
大雨磅礴,我分不清是我的雨水還是淚水咸得我嗓音發顫:
“憑什么?他就是殺了我媽媽,憑什么要放過他!”
那天過后,夏然便失蹤了。
本來,我忌憚著后媽會為了夏然繼承夏氏做出什么。
可夏然給我發過一條消息: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無心于夏氏,現在我離開我媽也不會做什么,只要求她想做什么就讓她去做吧。
后來,我才知道,她那天在雨里和我爭吵過后就在開車去監獄的途中發生了車禍。
雙腿截肢。
后媽哭壞了一雙眼和我說,想去山里買個房子呆著了,天天種種菜什么的,也很開心。
那之后,夏然就在那里畫畫,她媽媽守著那幾塊地種花種草。
我按時給她們母女打錢,兩方倒也自得。
想著想著我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身上不知從哪里來的毯子。
我掀開去了夏然的房間,夏然已經不在房間。
打開段年的門,我發現他沉沉睡在床上后關上了門。
吃早飯時段年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看見我穿著睡衣日常的樣子有些晃神。
走過來從后面環抱住我,我不動聲色地拉他的手到餐桌對面。
他神色怔了一瞬,被我拉著的手指腹摩挲了幾下我的手指:
“阿至,你還在生氣嗎?”
是了,畢竟之前若是他主動這樣環抱住我,我不知道有多高興。
可是現在我神色淡淡地搖頭:
“沒有,沒有什么生氣可言,我只是想和你說清一些事情。”
將手中的面包放在餐盤上,我出聲:
“我結婚前說得還是作數,我們三個月后去辦離婚。”
他怔愣在原地,原本平靜的神色頃刻染上了燥怒:
“為什么,阿至,我們互相相愛,你為什么要這樣把我推開。”
我脊背依靠在凳子上,淡淡出聲:
“因為你配不上我。”
他皺著眉頭站在原處看我:
“我不配?”他腳踉蹌了幾下:“阿至,那你呢?你就沒有瞞著我的事情嗎?”
“昨晚那個女人說你是私生女,害死了你的爸爸,你就很高貴了嗎?”
話落,我們之間的氛圍靜得可怕。
他面色一變,腳動了一下嘴欲言又止:
“阿至,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側眼看他,站起身和他對視:
“你走吧,到了時間我會把協議給你發過去的。”
他沒有說話,仍是直直地站在那里。
我閉了閉眼,自己起來開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