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陳杰這個劊子手,我要親手殺了他。
王銳鋒出事后,陳杰已經休學在家一個星期。
我扮成拾荒者在他們小區等了兩天,陳杰從未下樓。
直到他父母出門,我換上外賣的衣服敲響了陳杰的房門。
「外賣!」
「我沒定外賣。」
陳杰比我想的要謹慎。
「是你父母定的吧?地址沒錯,那我放門口啦。」
幾分鐘過后,陳杰打開房門。
他抬頭猛然看見我出現時,眼里更多的是嫌惡。
陳杰是個超雄體,身材異常高大,健壯。
我未開口,急速將針管插入他頸部。
「靠!」
他捂住脖頸,正準備抬腿踹我時,轟然倒下。
我用符咒將他帶回了兒子出事的工地。
工地上依然隱約可見,畫著兒子體型的白線。
我將陳杰死死捆住,正對著兒子死去的方向跪下。
兒子去世那天的場景,依舊歷歷在目。
我一怒之下用鐵棍敲醒了還在昏迷之中的陳杰。
他醒來后,沒有恐慌求饒,而是對著我笑。
「我就知道是你,王銳鋒肯定是你殺的。」
「他日子過那么舒坦,怎么可能zisha?」
「你告訴我,你是怎么讓他自己走上天臺的,我怎么也想不通。」
他眼里閃爍著興奮地光。
「你是不是會催眠?他被壓成了肉泥,你真厲害。殺他的時候,開心嗎?」
「你想試試嗎?」
我揮起鐵棍打在他胸骨上。
陳杰立馬倒地,咳出血。
「你們為什么要殺陳安?為什么那么對他?」兒子的死狀是我過不去的坎。
陳杰吐出血水笑道。
「我要是告訴你,你就放了我嗎?」
我用鐵棍抵住他的喉嚨。「說!」
陳杰梗著脖子往后挪。「沒有為什么,不是他也會是別人。王銳鋒家底厚,以前也出過人命,沒什么大不了的。」
「但主意是李輝出的。你放了我,我去給你把他殺了。我一定把他折磨到令你滿意。這叫戴罪立功。」
「你想的美,我要你生不如死!」
我把陳杰固定住,然后點燃兩只火把。
「我要一點一點把你活活燒死。都說十指連心,我兒子的痛,我要你千倍萬倍償還。」
陳杰奮力掙扎,兩把火燒得他的指尖,燒出了烤肉味。
他歇斯底里。「你殺了我,殺了我吧。求你了。」
「求我?我兒子求救時,你們放過他了嗎?」
他喊得更大聲了。
「我爸媽很快會發現我不在家,會報警。你,你有種就一刀捅了我。要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
「那我就一點點燒死你。想死個痛快?休想。」
他突然怒目圓瞪。
「媽,救我,救我!」
「你喊誰都沒用。」
「媽~」
突然,一把利刃抵在了我后腰。
一聲沙啞的女聲在身后響起。
「放了他。」
我丟下火把,慢慢回頭,只見一個枯瘦的女人正戰戰兢兢地握著刀。
「媽的,還不給我松綁?」
陳杰朝女人怒吼,他的目光要吃人。
女人拿著刀走到陳杰背后。
我趕緊摸了摸身上,糟糕,符紙已經沒了。
我正準備和他們拼死一戰時,
突然女人放下刀,拿起木棍,直接將陳杰打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