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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若真要奉公執法,何不去那些豪門權貴家查查?
他們府中糧倉充盈,卻囤積居奇,哄抬米價。
這些災民流離失所,卻是誰造成的?
"衙役們面面相覷,似乎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硬骨頭。
街上己經圍了不少人,有人開始小聲議論。
為首的衙役權衡了一下形勢,最終悻悻地揮了揮手:"走!
"看著衙役們離去的背影,黃巢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轉身看向那群災民,心中一陣酸楚。
這些人來自何方?
又將去向何處?
他摸出身上僅剩的幾個銅錢,遞給老婦人:"婆婆,先拿去買點吃的吧。
""老婆子謝過恩公......"老婦人顫抖著接過銅錢,渾濁的眼中泛著淚光,"我們是從河南逃難來的。
去年大旱,顆粒無收。
官府不但不救濟,反而加派稅賦。
實在活不下去了,才出來逃荒......"黃巢聽著老婦人斷斷續續的訴說,只覺胸中郁結難平。
他知道,這樣的悲劇不只發生在河南一地。
整個大唐,早己不復貞觀之治的盛況。
藩鎮割據,官府貪腐,百姓流離失所,天下大勢,己是岌岌可危。
回到寓所,黃巢獨坐案前,取出那張被揉皺的考卷,慢慢展平。
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仿佛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他苦笑一聲,提筆沾墨,在考卷背面寫下一首詩來:"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寫完這首《不第后賦菊》,黃巢放下筆,望向窗外的月色。
他忽然明白,自己的人生,從今天開始將走上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
科舉入仕,不過是一條被權貴們壟斷的獨木橋。
這個腐朽的世道,需要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