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翹來到陸靳深房門口敲了敲門,片刻功夫,門從里面開了。
陸靳深穿著白色浴袍,正用白色毛巾在擦濕漉漉的頭發,泡溫泉的時候并沒洗頭,他這明顯剛洗過澡。
“進來。”陸靳深說完轉身朝房間走。
沈庭西訂的都是豪華套房,童翹走進客廳的時候,沒看見陸靳深的人,不敢在他房間里瞎轉悠,便走到沙發上坐下。
沒多久,童翹聽見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轉頭朝聲音的來源看去。
陸靳深一身迷彩服從臥室出來,褲腳搭在黑色皮靴里,干凈又利落。
男人五官深刻凌厲,渾身透著一股軍人的冷峻和威嚴,無端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童翹從沙發上站起來,笑著說:“陸首長,找我有事嗎?”
陸靳深走到童翹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深邃眉眼微抬,“坐。”
童翹扯了扯嘴角,找她興師問罪還讓她坐?一會兒指不定會怎樣,還是站著比較保險,萬一他出手,她逃跑也比較方便,“陸首長不用這么客氣,我站著就好。”
陸靳深也沒勉強,將欣長的身軀靠在沙發上,大長腿隨意交疊,一手搭在腿上,一手搭在沙發扶手上,深邃凌厲的黑眸落在童翹身上,淡淡打量,沒有說話。
男人即便只是一個很隨意的動作,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卻令人難以忽略。
童翹蹙眉,不說話是什么意思,想讓她主動認錯嗎?門都沒有,她沒有錯。
童翹微微抬高了下巴,挺起胸膛,雙手插進褲袋里,美眸直視著陸靳深,姿態倨傲,要多拽有多拽的樣子。
陸靳深薄唇若隱若現勾了勾,渾不在意的問了句:“蕾蕾的傷是你干的?”
“不是,她自己摔的。”
“嗯。”陸靳深淡淡應了一聲,過了幾秒,“廚房剛燒了水,茶葉就放在水壺旁……”
童翹急忙擺擺手,“我不渴。”
陸靳深俊眉微微蹙了一下,“去給我泡杯茶。”
童翹,“……”原來不是要給她泡茶,而是讓她去給他泡茶!
“還不去?”
童翹笑著說:“這就去。”轉身,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什么人啦,把她當什么了?他手下的新兵蛋子嗎?
童翹一邊不樂意的洗杯子泡茶,一邊在心里腹誹陸靳深,霸道專制又冷酷,難怪你老婆要跟你離婚,活該!
童翹端著泡好的茶來到陸靳深面前,笑瞇瞇的說:“陸首長,請喝茶。”
陸靳深靠在沙發上并沒有任何動作,只用視線指了指童翹身后的茶幾,“擱著。”
“好。”童翹將茶放在茶幾上,轉過身又問:“陸首長還有什么吩咐嗎?”
陸靳深盯著童翹看了兩秒才說話,“你是不是特別討厭我?”
童翹嘴角的笑容愈發甜美,“沒有。”
“嗯。”又過了兩秒,“既然喜歡,為什么不愿意和我結婚?”
童翹眨眨眼,她什么時候說喜歡他了?“陸首長,我覺得您對‘不討厭’理解有誤,不討厭并不代表喜歡。”
陸靳深凌厲的眉眼微微蹙起,“為什么對我這么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