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住了腳步,怒極反笑:“好啊,隨便你!
你以為我還會像過去那樣任由你們威脅嗎?
大不了魚死網破!”
一陣無力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只見兩個丫鬟扶著白發蒼蒼的祖母走進來。
我正要開口說話,卻看見祖母顫巍巍地朝我跪了下來!
“祖母?!”
我驚駭不已,連忙去扶她。
“稚思啊,你也知道你姐姐是什么性子,若是不遂她的愿,只怕咱們相府上下也要重蹈的六王府覆轍。”
爹沉聲說著,竟也跪了下來!
然后跪下的是娘,再然后那些丫鬟婆子也哭哭啼啼跪一地。
我扶起祖母又去扶爹娘,結果按下葫蘆浮起瓢,這些長輩竟此起彼伏跪個不停!
姐姐對我叩首便拜:“稚思你應了吧,你是我的大恩人,我愿銜環結草,下輩子為你當牛做馬!”
“可笑,這輩子還沒過好呢,就用下輩子給我畫上大餅了?”
我怒視姐姐。
“思丫頭你應了她吧,祖母給你磕頭了。”
祖母一邊說著,一邊哆哆嗦嗦俯身磕頭。
我連忙制止,祖母卻滿臉絕望:“思丫頭,相府能不能有未來,就看你了。”
這來自親人的道德bangjia,實在是太過惡毒。
下一秒,祖母忽然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不好了!
老夫人昏過去了!
快去請大夫!”
整個相府亂作一團,爹娘竟還在我面前長跪不起,任憑我和染秋怎么攙扶都巋然不動。
姐姐哭得滿臉都是淚:“稚思,幫姐姐最后一次!
我從小就是個吃不了苦,受不了委屈,挨不得打的小心眼!
你不一樣,你總是想得開!”
憑什么啊?
憑什么“想得開”的人就要承受更多痛苦?
我正要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