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姐姐徹底淪為無名的喪家犬,只能對我搖尾乞憐。
我吩咐染秋給姐姐幾塊銀子然后送她去莊子里隱居,姐姐卻一把打掉了銀子,哭喊起來:“你我姐妹一場,就給我這些銀子打發我去村里過苦日子?
你信不信我去宮門前大聲宣揚相府家女兒替嫁的事!
如今我什么都沒有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汪相皺了皺眉,正要開口,我搶先一步:“正是因為姐妹一場,我才沒將你活活打死!
林稚嬌,你真是蠢得出奇!
你如今活著與死了無異,還站在皇宮前嚷嚷替嫁之事?
只怕你才嚷出第一句,就會被御前侍衛當作瘋子打得奄奄一息!”
姐姐顫抖著嘴唇看著聲色俱厲的我,半晌沒說出一句話來。
我身上的傷口很痛,人也心煩意亂起來:“算了!
我不信任你,只怕這幾塊銀子會讓你演上一出農夫與蛇的戲碼!”
“染秋!
把林稚嬌身上的首飾都取下來,給她一套粗布衣衫。
一分錢都不要給她,直接讓家丁把她亂棍打出府!”
姐姐怨毒的眼神宛如毒蛇。
我只是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又過了小半月,九千歲府邸里的杏花開得正好,我披著薄衫坐在杏花樹下品茶,忽然耳畔一熱,竟是汪相的唇蹭了過來。
我耳尖發燙,佯裝羞惱地推了他一下。
汪相坐在我身側:“林稚嬌不識路,誤入京郊的丐幫。
那群男人很少有機會碰女人,她這一去,只怕是再難出來了。”
我垂眸不語,只當是人各有命。
他接住一瓣飄落的杏花:“對了,我覺得陛下的確是個好皇帝,但他絕對不是個好父親。”
我好奇:“此話怎講?”
他沉吟片刻,將一樁樁皇家秘事娓娓道來。
原來,皇帝心中早已有了太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