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白發蒼蒼,“你若是出了事,你讓父皇怎么辦?
大庸怎么辦?
你可是父皇唯一的……”徐玄溟笑了笑,柔和的目光朝我看了過來,“父皇,你很快就有孫子或者孫女了,為了他們,我定會把蠻夷打出去。”
皇帝枯坐龍椅上很長時間,最終點了頭。
徐玄溟當日傍晚便要領兵出征。
臨走時,我給他掛上佩劍,笑著說,“我等你回來。”
他輕輕擁住我,短暫一下便分離,“好。”
徐玄溟這一走,便半年沒有音訊,只有頻繁傳回的捷報,彰示著他的平安。
徐錦容住進了姜府,照顧我這個孕婦和夏姝這個傷員。
閑暇時,徐錦容說起以前我們在書院里的時候。
“那時我是個小透明公主,太后的侄女總欺負我,欺負的最狠的一次,她們幾個人把我的頭按進水里不放。”
“那次,我本以為我要死了,恍惚間聽見一個小姑娘在喊‘住手’。”
徐錦容笑著回憶,“你那天穿著一件赤色的斗篷,小小的一個小人,明明風一吹就咳嗽,卻指揮著侍衛打走了那群人。”
“那時只有一個想法,從今往后,只要我不死,我都要護著這個人。”
太陽很暖,我有些犯困。
她一下一下拍著我的背,嗓音極輕柔,“睡吧,我守著你。”
又是幾個月過去,太醫說差不多再過半月我就要生產。
皇帝不放心,把我叫進了宮里住,讓徐錦容帶著一群太醫全天盯著我。
我算算時間,可能是懷孕的緣故,心里有些惆悵,徐玄溟怕是趕不上孩子出生了。
夏姝說前幾日蠻夷已經被打得退守云城,再過不久就能大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