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七年,只要她回到家,桌上定是熱騰騰的飯菜。
即便我加班應酬來不及,也會在回來前為她點好她喜歡的外賣。
這是第一次,她回到家,迎接她的是冷鍋冷灶。
她以為我會立刻爬起來做飯,卻不想,我沒什么情緒地說:“要吃自己做。”
宋晚清皺了下眉,將一個袋子遞給我。
“我記得你今天反胃,給你買了胃貼暖寶寶。”
我側了下頭,對上她的目光:“我用不著,給需要的人吧。”
她不知道,陳彬十分鐘前在好友群里發了胃部貼暖寶寶的圖片。
貼的那只手,是宋晚清戴著婚戒的左手。
圖片已經撤回,但我知道,這些暖寶寶,是陳彬用剩下的。
就像她,只有陳彬用不著了,她才會回到我身邊。
宋晚清拆開一個,固執地要給我貼上。
我用力推開她,她的腰撞到茶幾,疼得變了臉。
“沈亦飛,你在鬧什么?陳彬她胃病犯了,你一個吃壞了反胃而已,孰輕孰重你沒數嗎?非得搞成這樣?”
我平靜地直視她眼底的怒火:“宋晚清,我不是反胃,是胃穿孔。”
宋晚清愣住。
半晌,她扯出一個譏諷地笑:“這是你讓我心疼的新招數?”
“沈亦飛,你別忘了,我們每年都做體檢,你的體檢報告我看過,說這種折壽的謊,你不覺得惡心嗎?”
我曾無比渴望和宋晚清擁有一個幸福的家,給她富足的生活。
所以這些年在生意場上,我非常拼命,時常為了一個合同,二兩半的白酒一口干了。
胃,也就是這么喝穿孔的。
換來的,卻是宋晚清跟陳彬的幸福。
這或許,是我和宋晚清末路的預告。
我坐起來:“不信算了。”
將落在地上的暖寶寶撿進垃圾桶,我穿上我的外套出了門。
宋晚清質問:“你要離家出走?”
我淡淡地說:“朋友搬了新家,找我過去住幾天。”
宋晚清追出來,眉頭擰得很緊。
這是她頭一次在我離家出走時攔下我。
以往她只會冷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