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嘗試著慢慢和小貓建立親密關系,效果甚好,漸漸的我可以不用吃醫生開的藥,都可以平復下來。
要是今天回來沒有在門口遇見傅云川的話,我會更加開心。
“你再不回來,我可能會把門踹開。”
他眼眶泛著微紅,應該是許久沒有休息過了,整個人也都消瘦了一圈。
聽說我離開之后,他再也沒回過老宅,整個人意志消沉地留在我們共同居住過的房子,只看著一封泛黃的信出神。
“傅云川,你在裝什么?”
我嘲諷地看著他,用他曾經說過的話回擊他。
我想,他應該自己折磨了自己很久,他絕對不會好過,一如這幾年的我萬般害怕會失去他,每一天都焦慮得睡不著。
傅云川急了,趕忙從懷里掏出一封信,焦急開口:“這些日子是我對不起你,我們重新開始吧……我絕對不會再犯渾了。”
他說,他反思了許多,終于明白我為什么會提出離婚。
“你不知道,傅云川。”
我環視著破舊的樓梯,問他:“你沒認出,這是哪里嗎?”
傅云川呆愣地看了一圈,看到轉角某個涂鴉的時候,眼眶霎時就紅了。
這里,是年少時期我住過的地方。
那時候我被父親拖著走,他突然出現英雄救美,給了我父親一筆錢之后,坐下破敗的樓梯不停安慰我。
他說:“你別哭啊,你爸對你不好,但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見我不說話,他又撿起角落一個孩子掉落下來的畫筆,在墻上畫了一個笑臉。
青春洋溢的笑沖著我,說:“看,請把你的微笑留下~”
我終于破涕為笑,而他順理成章把我帶去了醫院,后來又帶回了家。
這近十年來,我都沒有忘記那個畫面。
可現在,含著笑的少年逐漸變成面目可憎的模樣,我便是再自欺欺人,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切全都變了。
傅云川想到了什么,默然紅了眼眶:
“我知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和阮軟真的沒有任何關系,都是我氣你的。”
氣我,那傅云川也挺幼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