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來到了閨蜜小七上班的那家醫院。
她聞言我要做人流,驚呼:“你這是發什么神經?和你們家陳喬吵架了?陳喬不是一直對你很好嗎?”
我咬牙切齒:“好個屁!他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禽獸!”
小七不解:“可是你現在已經懷孕5個月了,打掉也要引產。很疼的。你們兩個有什么矛盾好好談,別傷害自己。”
我撫摸著隆起的小腹,心中也不免有些惋惜。
但腦海中又不自覺浮現出陳喬滿眼狠厲把我拖下車的場景。
我把事情的原委給小七講了一遍。
小七聽后義憤填膺:“這一家子奇葩大煞筆!一開始低三下四的裝可憐,只等你懷孕之后就開始拿捏你欺負你。什么垃圾玩意兒!做手術!現在就去!讓他們家斷子絕孫才好!”
小七給我拿了一顆藥,喂我服下,接著就開始輸液。
藥水還沒輸完的時候,小腹就開始劇烈疼痛。
我不斷在心里暗罵陳喬:“這殺千刀的陳喬!明明錯的是你,偏偏受罪的是我。做女人還真是難。”
幾小時之后,胎兒連同胎盤一同從我身體里排出了。
許是終于能擺脫如噩夢一般的陳喬,我竟覺得身體一陣莫名的輕松。
看著手術臺后被冰冷盤子裝著的胎兒,我還是沒忍住紅了眼眶。
我哥早早就等在手術室門口,見我出來,馬上把羽絨服批在我的身上,又拿出帽子、圍巾、手套,把我包裹的嚴嚴實實,生怕我見著一點風。
到家后,我媽已經就把床鋪給我鋪的松軟舒適。
我爸也燉好了鴿子湯。
我突然覺得以前的自己很不懂事。
為了自己心里那份可憐的狗屁愛情,執意和陳喬結婚。
勞民傷財不說,還傷害了自己的身體。
最后灰溜溜回到家,還是娘家人給我兜底。
我極力忍住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哥,幫我把離婚協議寄給陳喬吧。”
第二天,陳喬就打來電話了。
我嗤笑一聲:“舍得把我從黑名單里拉出來了?”
“小疏,你還真要鬧離婚啊?我那天也只是氣極了才把你扔在路上。是我太沖動了。再說了,你不是也沒事嘛。就別跟我賭氣了。生氣可對寶寶不好哦。”
電話那頭隱約傳來陳喬他爸的聲音:“你還真是軟骨頭,跟你媳婦說這些干什么。她現在懷著孕,量她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來。女人就不能慣著,等她想通了,自己就乖乖回來求你了。”
我沉聲道:“陳喬,你們父子倆不用在這里一唱一和地跟我演戲。惡不惡心?”
陳喬開始慌亂地解釋:“老婆,你別聽爸的,他就是一個農民,他懂什么。再說了,要不是你把離婚協議書都寄回來嚇唬我,爸也不會這么生氣啊。”
“你知道的,爸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昨天還剛給我們的寶寶買了新衣服呢。是小老虎樣式的,可好看了,我過兩天就帶回去給你看好不好?”
事實證明,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出聲。
陳喬從來都沒覺得自己有什么錯,甚至還把一切責任都歸咎在我的身上。
我絕望地說著:“不用拿給我看了,衣服你們燒給孩子就行。”
對面聲調提高了幾個度:“你什么意思?”
“孩子已經被我打掉了。”